青衣女子大喜,有如解决一大难题,她道:
“老伯原来是大夫,快请为…为他开个药方,我这就去抓药。”
老者沉吟一会儿道:
“这大寒之症如果及早治疗,原也算不得什么重症,只是这位老弟受寒之后,又强自支持劳累,此刻看脉相,已是寒入内脏了。”
青衣女子凝神听着,不住点头,似乎对老人之言颇能领略,老者拿起一支笔,俯在桌上,开了一个方子,青衣女子接过来,飞快看了一遍,脱口赞道:
“高明,高明。”
那老者一捋白须道:“姑娘原是行家,老夫倒失敬了。”
青衣女子连支开道:“这附近可有药铺?”
老者道:
“离此十里外有一小镇,姑娘如能骑马,一来一往只须半个时辰,不然老夫就请职责壁小厮去买一帖药来。”
青衣女子连道:
“不用,不用,老伯只须借人坐骑便成。”
她骑上马,不到半个时辰便买得药归,老者指点她如何煎,青衣女子上颇为乖巧,老者只说了一遍,她便分毫不错的把药煎好。
青衣女子煎好药,老者指着立青道:
“待这副药服下去后,如果两个时辰之内不见变化,便无危险;如有变化,千万赶紧来找老夫,老夫就在桥头沽酒下棋。”
青衣女子点点头,是色却不以为然,老者才出门,青衣女子从怀中取出一支空心短竹枝,那竹枝两头蒙上了一层薄膜,青衣女子将竹仗一端靠在立青脉上一端紧紧握住,专心一致的切脉。
过了半盏茶时间,青衣女子将杖一收,托颊凝思想了一会儿,她喃喃自语道:
“如果是我开方,我就加二钱麻黄,只是这麻黄是大发这客气,对他身体却是有害。”
她想了半了也找不出一种适当的代用药,她心想:
“如果是别人来医,我这三钱麻黄一加,就如画龙点睛,包管药到病除。我这样犹豫不决,就怕药性太重,伤了他身手,我…我…对他怎么…怎么这样关心?”
她脸色一红,下意识四周看了看,四周寂然无人,她羞意略减,手中握着那小包,包中正是麻黄这味药料。她竟迟迟不能将它合入药罐,煎成药汤。
忽然房门呀然一开,那老者手提酒壶,迎面便向青衣女子一揖到地,口中说道:
“以杖代手,姑娘已是大国手地步了。”
青衣女子脸上又是一红,老者喃喃道:
“麻黄三钱,酏入我原方中野参半钱,攻寒追补,确是上上手笔。”
青衣女子喜道:
“老伯,你也认为如此么”
老者点点头,青衣女子以目示意,那老者恭恭敬敬道:
“姑娘只管吩咐。”
青衣女子将药递给老者,老者服侍立青服下,忽向青衣女子道:
“老夫看走了眼,班门弄斧,真教我在姑娘这个行家面前贻笑大方了。”
青衣女子谦逊道:“
“老伯医道高明,何必谦逊若此?”
老者神色凝重,忽然问道:
“热疮大毒,何物能愈?”
青衣女子毫不考虑道:
“麝香以拔毒,蛤士以滋润,大黄以净身。”
老者道:
“如果病人体弱,经不得大黄刺激,则又如何?”
青衣女子道:
“滋而后泻,犹如水势向下,顺理成章;不滋而净,如火上加火,病人自然受不住啦!”
老者躬身再揖道:
“多谢姑娘以上乘医理相授;老夫茅塞顿开。”
青衣女子笑道:
“如果你再不放心,再加两钱麻杞。”
老者连声道:
“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