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要将金相公杀掉,为什么?”
“一则是恐怕他识出假玉钗,各派仍要向我们夺取真玉钗,最主要的,噢!孩子,你们与金相公相处了八九天,可知道她的身世?”
邱如凤道:“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说他只有一个生死未卜的姑姑,要找到姑姑才能知道。”
“据老爷说,金相公可能是烈阳翁之孙,青衫剑客金瑜之子,孩子,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邱如凤急道:“徐娘…”
徐娘接道:“青衫剑客是死于你爹的剑下,如你爹推测不错,金相公可能就是金瑜的后人,试想会有什么后果?”
邱如凤闻言,仿佛当头一棒,震得她头昏目眩心碎肠断,摇晃欲坠。
徐娘忙将她扶住,叹道:“罪过,罪过!”
半响,邱如凤恢复神智,悲伤的道:“徐娘,我真的做错了事。”
徐娘心头一震,急道:“怎么?你与他作过不可告人之…”
“不!我只是答应嫁给他!”说时,将身子靠入徐娘怀中,呜咽而泣。
徐娘倒抽了一口气,似乎放了一副重担,道:“还好,是答应嫁他倒没关系,以后可要死掉这条心了,以免作山大逆不道之事。”
这老少二人中,最伤心难过的,并非邱如凤,市是红儿,但她并没有哭,也设有流泪,她心乱得很,无法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她想:她已是金童的人了,她只是-个邱家的丫环,邱冢与金童的仇怨,裉本与她无关,既已失身金童,生是金家人,死是金家鬼了。她暗道:“我得赶快将这事的真相告诉他,免他枉受别人的围攻。”
但她想起与邱如凤相处之情时,又不禁犹豫起来,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金童是否真爱她,假如金童真向她强暴,只是为了邱如凤,岂不是害了自已,又害了主人么!”
这小姑娘委实可怜的紧,居然全信了邱如凤的话,错把陌路作情郎。
这天邱如凤和红儿,都在极端矛盾痛苦中度过,金童却在紧张焦急之中等待,因各人都怀着心事,彼此虽处一起,却很少说话,似乎都将命运献给自然。
二更时,金童整理了一下装束,小心的押着邱如凤鱼贯走出客栈,徐娘在前开踣,向东门疾走。
四人一出客栈.即有五六个大汉暗中跟踪,金童虽已发现,但不理会,只是更加小心罢了。
出城约十丈时,陡闻一声大喝,接着飘来九个道士拦在他面前,为首一人,就是八卦子。
金童浑身一震,忙将邱如凤拉至他身后,冷笑道:“道长有何指教?”
八卦子道:“贫道特来解你死难。”
金童未听懂八卦子意思,只冷笑一声,没有答话。
邱如凤急道:“他们是来抢我的,快把我交给他们。”
金童倏时恍然,道:“真笑话!”
红儿也急道:“金相公,真的!快把我们交给这位道士。”
二人因知过天云龙携来的是假玉钗,不愿意金童为假玉钗而被围攻,故劝金童将她们交给八卦子。
随后跟踪的五个大汉,陡然现身而出,其中一老者道:“茅山教主并非无脸面之人,何以老作宵小之举?”
邱如凤乍闻他说话声音,急叫道:“钟叔叔是你?”
“嗯,你们一出客栈,我们就在你们身后。”转对八卦子道:“道长要的乃是‘冷香玉钗’,并非在下侄女!有本事到前面去取吧。”
八卦手见势,如果想将邱如凤抢作人质,已是不可能了,冷然一笑,道:“前面又不是刀山剑池!”自我解嘲的率众向前风驰。
金童兄这六人乃是蟠龙庄的高手,恐怕他们趁机将邱如
风夺走,紧紧握着邱如凤的玉臂,朝六人扫了一眼,向前疾走。
大约走了三里许路,陡见前面二十丈外,有五七株古柏,柏树之下,刀光闪烁,剑气冲宵,人声鼎沸,一片哄然。
徐娘回头道:“金小侠,前面已打起来了,请小心照顾我家小姐,防人偷袭。”
金童道:“我知道,走吧。”
四人又向前走,距斗场约十丈时,金童陡然看清打斗之
人,乃是五岳神丐,古道老叟和翻天一掌等三人,正与蟠龙庄主二庄主过天云龙等十余人打得难分难解,紧张万分,显是抢过天云龙所得的‘冷香玉钗’,金童乍见之下,十分不悦,暗恨五岳神丐等不该中途捣蛋。
附近有七大门派二十余人,金砂掌,八卦子,勾命阴差,镇山太岁,及南北水陆高手,一共七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