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一共一十六人进入竹园。
十六人中,僧、道、俗都有,个个眼神奕奕,气势凌人,大有不可一世之状。
十余人一到,沉闷已久的竹园,重新激起一阵哄动。
当首一位方面大耳,年约六旬的老者,向西北一君一拱手,道:“人说冷兄也到了中原,石某尚不肯相信,今晚会面,果然不假,冷兄一向可好?”
西北一君拱手还礼,道:“托石堡主洪福,尚可称善。”
“好说,好说,冷兄也觊觎宝扇?”
“觊觎不敢,只想一开眼界。”
“阿弥陀佛,”一个老僧上前,对风教主道:“祝施主何以站在这里,金施主是否在此屋中?”
风火教主忙拱手道:“哦,罗浮高僧也来了,不错,金童正在房中坐关。”
“坐关?”他不信地道:“金施主既在坐关,施主等怎么这等沉默?”
风火教主向罗浮高僧超然和尚靠近一步,一指柳绛珠身后的赵公道:“大师认识此人否?”
超然和尚向赵公看了一眼,摇头道:“不认识,他怎么啦?”
“是个扎手人物,若非他挡住厅门,我们早把金童干掉了,‘风雷扇’也已易手了。”
“这人武功如何,竟能吓倒二位一派之主。”
“高不可测,可能是离恨天君,或是庐山独翁。”
“让我前去试试。”
“不,大师切不可轻动,祝某有一计。”
“贫道愿听高见。”
风火教主凑近超然和尚耳畔道:“我们悄悄地转往屋后放火,金童坐关不能惊动,即使不将他烧死,也必令他走火入魔,终身残疾,再联手夺其‘风雷扇’,此计如何?”
“妙计,妙计,不过,烧人房舍未免残酷了些。”
“无毒不丈夫,若由金童活下去,就别觊觎‘风雷扇’了。”
超然大师点头低宣了一声佛号,与风火教主悄悄地退出竹园,又悄悄地转往屋后。
超然和尚和风火教主之悄悄离去,不但毫无江湖经验的柳绛珠没有发觉,就是园中的西北一君和石家堡主等二十余人,也毫无所知。
柳绛珠见园中又来了许多人,更加惊慌,这一个更次,在她恶劣心情下,仿若过了一年。
她想回房看着金童,又恐众人跟着进来,心情焦急如焚。
石家堡与西北一君寒喧了几句,运目前看,急道:“这少女不就是冥谷石腹中出来的么?”
西北一君心头一震,忙回向柳绛珠一再细看。
他倏然间,似若枕梦初醒,道:“啊,原来是她,怪不得有此功力。”
“冷兄与她对过掌?”
“没有,她一连震毙本派四名子弟,初时,我尚以为是她身后的那老农夫。”
石家堡主道:“这就奇怪了,人人都说她不会武功,怎会震毙贵派子弟?”
“你不信吗?我们不妨联手前往试试?”
“冷兄此话有理。”
二人扫了竹园一眼,然后,并肩向柳绛珠走近。
柳绛珠初次独对敌人,自是不能沉着,未待二人走近,即抬玉掌,使出一招金童教她的招式,扇诀中的“雷厉风行”
出手招式,虽甚正确,却不像金童所使的那样,狂风呼啸,雷声隆隆,只见二道极为轻淡烟雾,向二人飘来。
因距离过远,西北一君和石家堡主都不在意,同时冷笑一声,以五成功力封挡。
陡觉来势有异,虽只是二道淡烟,却排山倒海之势,不敢硬撞,急忙分左右飘闪。
二人闪避虽快,但亦为掌劲余力扫得连打踉跄,退出五六步,浑身麻痛,有如火灼,惊悸万分。
两人那会料到,相距二丈之遥的掌劲余力,竟有如此威力,尚幸柳绛珠沉不住气,否则二位一派宗师,那还有命在?
二位一派宗师之狼狈情形,园中十二余人都大感奇怪,因为他们都未看见柳绛珠的无形掌劲,自然不知二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