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赵公在威胁下,只好实说。
钟学泉心头一震,暗忖:“这小子倒沉得住气,外面打得那么热闹,还能呆在房中。”
他一面暗语,一面回身返转前厅,向左边偏房走来。
只见房门紧闭,房中寂静无声。
他运双劲掌,平护胸前,取距房门三步外站定,道:“金小侠,请恕钟某夜来造访,失礼之处,请予原谅。”
“…”房中毫无反应。
“钟某等不辞劳苦,干里而来。以求与小侠一叙,小侠这等轻视于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房中依然无人答应。
钟学泉心生怀疑,暗道:“那老头子说他在此房中,莫非虚言骗我?”向房中走近,运劲将房门一推。
“哗啦”声起,房门应掌破碎而开。
房中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惊叫——
钟学泉笑道:“小子原来在作好事…”
话间,运掌护胸,举步前进,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童击倒。
当他刚欲跨步入房,陡觉一股万钧之力猛劲压来——
他心头一愕,即出掌封挡。
“波”的一声,可怜他千里而来,连金童的面均未看见,即吐血倒地归阴。
门外的西北一君,乍闻对掌之声,陡吐怒吼,探首内望触目的满厅的杂物和喷血倒地的钟学泉,并无金童的人影。
他心头忐忑不安,犹豫不敢入厅,怒喝:“好小子,如有本事,请出来相见。”
“…”房中无人答应。
西北一君此时气得双目圆瞪,须发直竖,但他并没有中风火教主奸计,只对他身后的二名派下高手,道:“你们二位进去看看,要小心。”
二名高手奉命,只犹豫了一下,转向左侧房门走来。
右边一人低声道:“我们不能直入。”
“怎么进去?”
“先齐发一掌,然后跟着掌风进人。″
“有道理。”
当下,二人面对门房站成前弓后箭的步子,陡然,齐喝一声,推出掌中所蓄劲力。
劲如潮涌,滚滚卷门而入。
“轰”然一声。对门墙壁,应声穿了一个四尺方圆的大洞,似是一个窗户,射入房中的月光。
紧接着,二人同时一个箭步,向房门射入——
但当二人刚入门栏,陡地一股无形劲道封住门口。
二人心头大骇,艰欲后退,但已为不及了,只觉胸前被铁锤猛击了一下似的,顿时,头昏目眩,血气上涌,冲口而出,失去知觉,倒在当堂。
二人发掌又前冲的各个动作,西北一君都已看到,这一下,他可真的惊慑了,赶忙缩回身子,不知所措,欲进不敢,欲走,又恐风火教主讥笑,怔在门前。
风火教主此时冷笑道:“冷兄若不西回,我们自有分高下之日,何以要在大敌当前的此时此地?”
“祝兄既吝赐教,就别多嘴。”
“在下是替贵派子弟可怜。”
“别免死狐悲,冷某不是被人激得倒的。”不理风火教主,探首向厅内探察。
且说金童坐关已至紧要关头,一团白雾,在他头顶,忽升忽降,至这团白雾能停留空中半盏茶时,通天神功即告大成。
不巧得很,仅差一个更次,竟几乎遗恨终身。
那是钟学泉破门之时,乍受惊扰,心头震动了一下,顿时,各穴阻滞,继而气血逆流,筋脉抽缩。
见他,脸色突变,额上青筋暴露,汗落如雨,头顶白雾,渐渐消散,摇晃欲倒。
站在床前的柳绛珠掌将钟学泉挡回去后,回头一看,吓得几乎哭了起来,赶忙爬了起来,将他挟住,贴在他的耳畔,急道:“不要怕,珠妹会拿出你教的拍式对付他们…”
蓦闻,厅中脚步声响,她急忙跳下床来,凝神贯注房门,准备一会儿进来时即发掌攻击。
她凝神待了一会,仍不见有人进来,回头再看金童,见他,灰白的脸色,渐渐呈现红晕,额上青筋消失,头顶白雾重新凝结起来,正迟迟上升。
她芳心略安,更不敢大意,一瞬不瞬地凝神贯注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