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子,道:“你说话当心点!”
金童嘻皮笑脸地道:“谁叫你们尽往歪处想?”
“你把她带来,不是要娶他么?”
金童将脸一整,道:“告诉你们吧,我是看她可怜,并恐她受不了这重大的刺激,自寻短见,已与她结为义兄妹…”
“哦!”二女同时“哦”了一声,方始体会到红儿为什么如此尊敬她们。二人的脸上,不自觉地,均飘上二片含着惭愧的红霞,很不好意思地也笑了起来。
胡玉莲娇嗔地道:“我看你越来越坏了。”
“谁叫你们老不相信我,我刚才见你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真是高兴极了,活该,这是不相信我的报应。”
胡玉莲半嗔半笑地道:“好哇!你记着。”
“你是不是想报仇?”
“你知道就是了。”
“算了吧,我是同你们闹着玩的,何必认真呢,我知道你们还没有吃饭,让我去多叫些菜来,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地庆祝一番。”
胡玉莲点头道:“这倒是真的,为今日之会,天天都在担心,而且还认了一个义妹,确值得庆祝,你点菜时替我叫个炒虾仁。”
柳绛珠接道:“我要一个炒鸡丁。”
“虾仁,鸡丁都有,不必再叫了。”红儿说着,由外走了进来。
柳绛珠热情地迎上,握着红儿的手,道:“你已作了童哥哥的妹妹,怎么不告诉我们,害我们吵了一架。”
红儿忙一福赔礼,道:“真对不起,是哥哥叫我不要告诉你们,他说:要气你们一气。”
胡玉莲斜瞟了金童一眼,也上前拉着红儿的手,道:“你哥哥不大规矩,常常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是,我们查不到他的把柄,以后你得帮我们监视他。”
“好,以后我一定会监视他。”
金童笑道:“你别高兴,她是我的妹妹,即使我有什么无心之错给她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四人嬉闹着,伙计捧着许多酒菜进来。
金童将窗下的一张八仙桌移至房的中央,帮伙计将酒菜置于桌上,再摆了四张木椅,四人各占一方,愉快地喝吃起来。
这一顿酒,是几人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次,三女平时都很少喝酒,两杯下肚后,三女的脸色,都像经雨桃花一样,既红又艳。
只有金童还算有些酒量,一连喝了好几杯,仍不见脸红,可是人往往是不知足的。
金童忽然叹道:“这顿酒要是姑姑和三老在,那多好呀!噢!他们现在哪里?”
胡玉莲道:“在庐山。”
“在庐山?”
“钱如命老人家说,是庐山独翁把他们俘去的。”
“庐山独翁!姑姑也是被庐山独翁俘去?”
“是的,都是被庐山独翁俘去。”
“庐山独翁为什么俘他们,是否拿他们作人质,要挟我将扇给他?”
“钱如命老人家说,其中可能有蹊跷,大概是受人利用,绝非单纯的要你的扇。”
“啊!庐山独翁乃武林硕果,数十年未理江湖之事,谁能利用他?那幕后主使者是谁?不是单纯的要我宝扇,还有什么目的?”
柳绛珠道:“我们到达庐山后,自可知道,何必多加猜测。”
金童点了点头,举杯喝了半杯酒,忽然将酒杯在桌上重重一顿,拍腿道:“糟!我忘了一些事。”又拍了几个脑袋,道:“真糟糕,我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
三女同声问道:“什么事?”
“铜菩提替我探查大会虚实,被古风道人等发觉囚禁起来了,听说南华双星也被他们认为奸细,关在少林寺内,下山时,竟将他们忘了。”
柳绛珠道:“那怎么办呢?”
“我得马上赶回少林寺,救他们出来。”
“明天去不行吗?”
“不行,若被他杀掉可糟了。”
“你膀上伤口不要紧吧?”
金童摸了一下伤处,道:“不要紧。”
红儿道:“哥哥我同你去。”
“不必,明天卯时就可回来。”
胡玉莲道:“你吃几个馒头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