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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手道:“待老吴病体复原,我们也就启程,星子县再见。”
金童与三女也同道:“星子县见。”
黄昏时,金童与三女已返回狮子庄前,四人还未到,大门广场已站着一二百人,一见四人,立即欢呼起来,声音雷动,喜声直冲云霄,年纪较轻的庄汉和庄中小孩,同时涌了前来,将四人围得水泄不通,不能前进。
有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挤至金童身前,拉着金童的手,仰起满布兴奋的小脸,叫道:“姑爷,我听我爹说你打胜了,真的么?”
他这一声“姑爷”问得金童和胡玉莲面红耳赤,尴尬十分,出声不得。
一年轻庄汉喝道:“当然打胜了,快让开。”将那男孩拨开,高声道:“各位让一让,待会再请金小侠告诉我们赴会的情形。”
众人不但不肯让开,反围得更拢,而且人数越聚越多。
后来,还是胡伯魁走了前来,众人才肯让开。
胡伯魁领者金童和三女,在一二百人簇拥之下,进入大门,举目一看,大门内的广大庭院,摆着六七十张乌漆的八仙桌,乌光溜溜,映日生辉。
胡伯魁一指院中桌椅道:“是凯旋之宴用的。”
金童道:“老伯早知道小侄胜了?”
“老汉曾派人前往登封城探听,今早就知道了。”
“老伯这么关心小侄,真叫小侄过意不去。”
“莫说家叔已将玉莲许配给你,已是一家人了,就是你数度救庄之恩,也该领受一顿筵宴。”
胡玉莲跺脚,叫道:“伯,你胡说什么?”
胡伯魁哈哈笑道:“哦!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回头对众人道:“我俩就在这里等,今晚我们痛快地喝一杯。”
一少年道:“伯公,你要早点让金小侠出动出来!”
胡伯魁道:“让他喝一杯茶就出来,你们去叫厨子准备上菜。”
胡伯魁和九个庄中老者,拥着金童和三女到达客厅,胡玉莲拉着红儿的手,对胡伯魁道:“伯,我来替你引见,这位姑娘是金小侠的义妹红鸾女侠。”回对红儿道:“这位是我伯父。”
红儿忙对胡伯魁一福,叫了一声“伯父”
胡伯魁弯腰还礼,道:“好!好,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对胡玉莲道:“你们去洗个脸吧。”
胡玉莲替红儿引见厅中的九个老者后,才一手拉柳绛珠,一手拉着红儿,返回自己的住所。
胡伯魁让金童在一张太师椅坐下,道:“小侠真是古今奇人。”
金童道:“小侄胜得十分侥幸,若莲姐姐和柳姑娘不去,恐悄是不能再与老伯相见了!”
“莲儿这点武功能助你什么?”
“如硬拼硬打,他们虽有千余之人,但我并不怕他们,后来我无意投入少林寺的‘罗汉阵’中,不知破法要诀,就幸运有莲姐和柳姑娘将阵破了。”
“莲儿和柳姑娘懂得破阵要诀。她们在前往嵩山的途中,遇到教我武艺的钱如命老人家,是钱如命老人家教她们的。”
“真是天助。今晚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金童忽然记起他点了尾尻穴的庄主胡文魁,急道:“庄主的风湿病好了没有?”
胡伯魁摇头叹道:“今晚遗撼的,就差他病没有好,奇怪,他的风湿病已好几年没有患,不知怎的忽又发作起来,而这次比以前更重,连起身都不能。”
金童叹然一笑,道:“真对不起,不瞒你们说,庄主并非风湿病复发,而是被我点了尾尻穴。”
胡伯魁及九位老者闻言,都感惊骇,同声道:“你为什么点他穴道?”
胡伯魁迷道:“他虽对你的印象不好,但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你岂可…”
金童忙截断胡伯魁的话尾,道:“请别误会!我之点他穴道,是不愿他与我赴会,要知凡到嵩山之人,任何一人的武功,都不知高他多少,若由他去,无异送死,我很懂他的个性,绝不会听我的劝阻,甚至会怪我瞧不起而独自前往,所以我不得不使此下策,救他一命。”
十人闻言,方始明白金童用心之苦,暗赞金童是个聪明而又善良的少年。
胡伯魁道:“他的确是这个脾气,若不点了他的穴道,谁人也劝他不住。”
“请伯父引我去替他解开穴道吧。”
胡伯魁欣然站起,对九老者道:“你们稍待,我们就去。”说着,陪金童走出客厅。
二人进入胡文魁的卧室,见胡文魁头发散乱,双目无神,容貌十分憔悴。
一见金童进来,即欲起来,道:“我听他们说你胜了,只恨老夫身罹痼疾,不能去迎接你…”金童攒步上前,道:“不用起来,让我替你诊治一下。”说时,将手伸入被窝,在胡文魁背梁上按摸了一下,道!“现在怎样了?”
胡文魁扭动了一下身子,竟感麻痛全消,仿若平时一样,骨碌坐起,反手在尾尻骨轻捶了几下,的确完全好了,惊异地看着金童,道:“你这手医术在哪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