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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难说,要饭的偷鸡摸狗,难免犯下差错。总之不会来抓和尚就是。”小济癫道。
他寂然枯坐,言来一本正经,雨声,蹄声清晰可闻。
“两位不躲,在下先躲一躲。”贾羽侠道。
身形一长,人已登上神龛,藏在一尊高大的神像背后。只听一声马嘶,啼声止于门外。
虚掩的庙门,拍的一声打了开来,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哦,里面有人。”
一个尖嗓子接道:“可是三个人?”
“不只有两个。”
“两个?为何只有两个?刚才说话的,分明是三个。”
藏在神像后而的贾羽侠,闻言不禁一怔,忖道:“这家伙好灵,莫非练成了‘通天耳’?”
只听那沙哑的声音道:“就是两个,一个光和尚,一个穷叫化。”
“本座说的三个就是三个,本座为何不说两个?为何不说四个?如果少了一个,那准是个胆小鬼,躲起来了。”尖嗓子叫道。
“要不要搜上一遍?”那沙哑的声音道。
“搜,为何要搜?我们不过歇歇雨,你想多管闲事是不是?”尖嗓子说完,问道:“马拴好了?”
外面三个同时应道:“拴好了。”
只听履声杂沓,走进五个全身黑衣之人。
五个人不但全身黑衣黑履,找不出半点杂色,就连五个脑袋瓜子.也用黑布裹起,只在正面留下两个洞孔,露出五双灼灼有光的眼神。
走在最前的-个身材瘦小,空着双手,正是那个尖嗓子。后面四个身高体大,每人提着-柄吴钩剑。
那四柄剑似是特制的,乌黑沉沉,又长又宽,剑尖上那个倒钩,在火光照耀下,蓝洋洋一闪一闪,眼望显淬毒之物。
瘦个子步履沉稳,走上大殿,-声不响,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四个高个子只好跟着坐下。五个人全是-身水湿,坐在左面的那高个子似是忍耐不住,目光一扫跛丐癫僧,忽然说道:“喂,烤火的,也让咱们烤烤吧。”
“烤火?”独脚神丐眼珠一转,故意点了点头道:“那容易,那容易…”
那高个子闻言大喜,连忙站起来。
独脚神丐语声一沉,冷冷地道:“要想烤火,自己烧一堆吧。”
“自己烧,哪里有柴?”高个子呆了一呆道。
“对了,没有柴,就烧不成火,只好挨冻了。”独脚神丐道。
高个子勃然大怒,紧了下手中吴钩剑。他蒙头盖脸,只留个小圆洞,目光中杀机闪动,但却迟迟没有出手。
显然,他并非害怕跛丐癫僧,只因未奉上命,不敢妄生事端。
那瘦小身材的黑衣人,突然一声尖叫道:“没有柴?为何没有柴?”跳起来用手-指道:“将那神像劈了!”
他虽身材瘦小,-言一动,似是甚有权威。刚才那高个子闻言,立即应道“是。”
另外三个黑衣高大之人,也自同时抡剑而起。
藏在神像背后的贾羽侠不禁一怔,忖道:“这家伙找我的麻烦来了。”
他心知藏身不住!朗朗-声大笑,闪身站了出来道:“神像劈不得!神像劈不得!”
那瘦小的黑衣人目光一抡道:“你是何人?为何藏藏躲躲?”
“谁个藏藏躲躲?本人身体困倦,在神像之后,睡了一觉而已。”
那瘦小黑衣人嘿嘿冷笑道:“你醒了多久?”“这就怪了,在下睡觉之事与尊驾何干?”
黑衣人呆了呆道:“不错,不错,本座不管你睡觉之事。”
贾羽侠道:“这就对了。”
黑衣人道:“不对不对.刚才本座听得清清楚楚,这庙中共有三个人地说话之声,其中一个就是你。”
贾羽侠道:“是又怎样?”
黑衣人冷笑道:“你又睡觉,你又说话,想是说梦话吧?”
贾羽侠眉头一扬道:“尊驾满口本座本座,究竟是何等之人?”
黑衣人怔了一怔道:“这个…”
贾羽侠道:“不必这个那个,尊驾遮头盖脸,自己不能见人,反说别人藏藏躲躲?”
站在左首的那高个子,突然叫道:“好小子,你敢顶撞咱们侯爷来了?”一抡手中吴钩剑,便想动手。
瘦小黑衣人凶晴一闪,厉声叱道:“多管闲事!”反手一掌挥去。
拍的一声,击在左肩,那高个子闷声不响,连退数步。
骤雨已止,云破月出,庙外传来沙沙履声。履声清晰可闻,破庙殿上所有之人,齐向门外望去。
只见一个中年文土,手搀着-位貌胜娇花的红衣少妇,款步走了进来。
那中年文土衣着华贵,双目炯炯有神。两人相偎而行,状甚亲呢。中年文土抬头瞥了一眼,忽然低声道:
“云卿,这里人多,我们上别处去吧。”
“不…”红衣少妇柳腰一扭道:“我们不能永远偷偷摸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