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木元道人道:“甚至武会半途而废,虎头蛇尾,也是为了他!”
“恩师必然知道为何武会中止了?”?
“当然,却也不能完全明了。‘一阳子’,你知道吗?”
“启禀恩师,弟子愚钝,也不敢说知道,弟子猜想的说出来请恩师斟酌…”
“恩!”
“第一,武国之君既为昔年的‘终南绝剑’,师徒近似父子,武国自然要尽量争取余天平的依归。”
“当然。”
“其次,余天平武技艺事大进,连文、武二相都可能不是敌手,身为武国之君,不能让自己的徒儿砍杀自己的部下,也不希望自己的部下伤了自己的传人。”
“不错。”
“恩师,还有一点也许最重要。”
“那是什么?”
“一阳子”道:“据说余天平除终南派的武功之外,另遇奇缘,功力猛进,天龙武国对别派武功精粹最感兴趣,凡发现有不俗之技艺,必定千方百计———”
木元示意小心,四下望望,道:“以后说话要特别注意。”
“是的,恩师。”
“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吗?”
“恩师,依弟子愚见,这师徒之间的关系…”
木元道长又示意噤声,可是又不舍得不听道:“怎么说?”
“这是弟子愚见,不知恩师以为然否?他们师徒之情感绝不会太好,反之,也不会利用‘摄魂大法’了…”
“嗯!还有呢?”
“把二女接来,使余天平乐不思蜀,在此终老之打算,似乎也想套取他的…”
“这…”木元不说,内心也暗暗点头道:“这么说他们师徒间的关系…”
师徒二人交谈到此为止,即使所谈的这些要是被人听到,也立有杀身之祸,因为大家都知道,锦衣卫中有个“处决班”专司狙杀或灭口之责。
话题一收“一阳子”道:“恩师照上司命令行事,要如何处置二女?”
木元道人道:“上级似要她们贴身侍候余天平,为师只好成全。”
“恩师,虽说这是上级的命令,但也要小心从事,须知余天平及二女虽已前事淡忘了,毕竟也不是白痴,健忘程度无法拿捏到恰到好处,因而撮合必须有技巧。”
“依你之见?”
“恩师可否责交徒儿办理?弟子未入师门之前,曾是个在女堆中长大的男人,颇知少年男女心态——”
“好,很好!我的意思,以及上面的用心,你都大致明白了!一切交给你去办,且要随时向为师报告。”
“弟子遵命!”“一阳子”道:“至于本别墅的警戒责任…”
“那不须你操心!锦衣卫负责安全,他们个个武艺出众,有的甚至擅使火器以及用毒,不怕他们跑了…”
“是…的,恩师…”
“一阳子”不过是探听虚实,也就不便多问了。
这儿有个很幽美的花园。
这里假山水榭,曲廊回阁,不啻人间仙境。
加之如花美眷终日陪侍左右,不是饮酒行令,就是谈谈武林掌故,真正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现在,夕阳如火,鸦吵阵阵,在这水榭之中,余天平和二女正在小酌,两个小婢围着小心侍候着。
余天平道:“秋妹,你是何时来此的?怎知小兄在此?”
朱小秋道:“小妹也记不清是怎么来的?反正小妹正在找你。”
“那田姑娘呢?”
田玉芳道:“我好像是和秋姐一起来的。”
看看二女,余天平深知她们二人已被蛊惑,当然,她们还不能自行解除这种精神上的桎梏。
像余天平自己,由于“大千心法”加上迭获奇缘,以及千年朱果的功效,使他在短期内增进了三十年的功力。
最重要的是他打通了任督二脉。
由于此脉的打通,他已进入了另—种境界,那就是已通晓了第六识(即今称的第六感),再进—步为七识八识,而后就是佛家六大神通了,如“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
及“他心通”等等。“他心通”即能知别人心中想的事。
像禅宗六祖慧能以及达摩等等,都具备了这些神通,得道者并不主动争取这些神通,却是不求自来。
可是余天平不能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