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干些甚么?此行到洛阳来,目的何在?”
杜少恒苦笑了一下道:“你既然深知我的过去,当知道我是一个满身孽债的人,所以,这二十年来,我除了以练武来打发日子以外,主要是在闭门思过,至于此行回到洛阳来,自然是志在探望我的老母和妻子,这回答,你满意吗?”
公冶十二娘也苦笑了一下道:“这些,你说了还是等于没说。”
杜少恒道:“但我说的,可字字真实。”
公冶十二娘注目问道:“那欲望香车,是不是你弄的玄虚?”
“不是。”
“你见过那欲望香车吗?”
“基于好奇心理,我正想见识一番,可是,却始终缘仅一面。”
公冶十二娘黛眉紧蹙,沉思着自语道:“这辆欲望香车可也真怪,别的地方很少去,却偏偏要在我的辖区内巡游,难道是冲着我而来的!”
杜少恒问道:“你也见过那欲望香车?”
“没有。”
“那香车主人,是否找过你这位分宫宫主的麻烦?”
“也没有,而且,最近一两个月,已很少听到那欲望香车的传说了。”
“那你怎么怀疑那香车跟我有关。又怎能断定那是冲着你来的?”
公冶十二娘苦笑了一下,门外传来侍女的语声道:“启禀娘娘,少主求见。”
“请他进来。”
随着话声,那白衫少年缓步而入,向着公冶十二娘躬身施体,道:“参见二姨。”
公冶十二娘微微点头,说道:“免礼,请坐!”
“谢二姨!”
白衫少年虽然是按照他们的家规行礼如仪,应对之间,也中规中矩,但是目光与神色之间,不但对他的这位“二姨”没有尊敬,反而有几分轻佻的意味。
公冶十二娘却是一本正经地,注目问道:“奸细抓到没有?”
“回二姨,奸细还没查出来。”
“那位冒充杜大侠的人和司马元呢?”
“也没查出来,那两个,很可能是获得奸细的掩护,躲在哪一个隐蔽场所,也可能已经由某一条秘密通道逃出这古墓了。”
“逃出古墓?可能吗?”
白衫少年苦笑道:“二姨,这是宋分舵主的忖测,起初,我也不相信,但经过实地搜查之后,我也有点相信起来了。”
“此话怎讲?”
“因为,原先我们认为是死巷的很多不重要的甬道,经过仔细查察之后,证明那都是有作用的,而且,还好像是按甚么奇门阵法排列,因此,我们也不敢再行深入,以免误陷阵法之中。”
公冶十二娘盛眉接道:“这个,不太可能吧,如所周知,汉灵帝不是一个甚么有作为的皇帝,他死后的陵墓中,不会有甚么…”
白衫少年截口笑道:“二姨,请别忘了,这陵墓年代又久,很可能在我们之前,已有过江湖的高人在这儿经营过。”
“唔…这倒是有此可能。”公冶十二娘忽有所忆地,注目问道:“奇门阵法,应该难你不住呀?”
白衫少年苦笑了一下道:“二姨你是知道的,神君虽然督促甚严,但偏偏我对这一门学问没有兴趣,所以,到目前为止,我懂得的,只不过是一些皮毛。”
公冶十二娘似笑非笑地,道:“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你体会到这滋味了吧?”
“二姨,别揭我的疮疤,好吗?”
“难道说,为了这点事情,还得请神君亲自来一趟不成?”
“是的,如果不是外面天气太坏,我已经准备将飞鸽发出去了。”
公冶十二娘俯首沉思,没接腔。
白衫少年目光一扫杜少恒,然后向公冶十二娘笑了笑道:“二姨,这位杜大侠…”
他,有点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公冶十二娘俏脸一沉道:“怎么,你还不死心?”
白衫少年苦笑道:“二姨,一切都已准备好了,而且,张神医还说,像现在这种天气,是最适于施行那种特殊手术…”
公冶十二娘截口冷笑道:“我可不管他甚么张神医李神医…”
“二姨,你这可是为难我啦!”
“这与你何干?”
白衫少年苦涩地一笑道:“二姨,你当明白,我是奉神君之命行事。”
公冶十二娘道:“别拿神君来压我,你也该明白,神君最爱听谁的话?”
“这是说,二姨要向神君要求,将杜大侠留在身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