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身躯,再度向吕崇文拦腰扫到!
吕崇文真气一提,全身毫未见动,飘然而起四五尺高,一对金锤,险杀人的贴着靴底掠过!
吕崇文索性气他,拿准分寸,竟然脚点他打空的金锤,微用真力,飘身纵出丈许,凶僧却感锤头重若千钧,重心一失,脚步跄踉,不是膂力尚强,左手中的一柄金锤,几乎把持不住,坠落地上!
智圆凶僧纵横皖南,杀人无算!今日当着这多江湖中成名人物,金锤三举,不要说是得胜伤人,连对方手中一杯香茶,都未能使他泼出半点!难堪羞急之下,顿起凶心,一看吕崇文是背向自己纵出,遂抢前几步,右臂一探,好像是用右手金锤,点打敌方后背,但就吕崇文身形将着地未着地,最不易腾挪闪躲的刹那之间,暴吼一声:“小儿还不纳命!”左臂抡圆,竟来了个脱手飞锤,一柄金锤疾若流星,砸向吕崇文后脑!
武术之中,最高明的就是制敌先机!这智圆凶僧的一举-动,好似都在吕崇文的预料之内,他这脱手飞锤,算盘打的原妙,以为对方出于意外,绝难躲闪,金锤重有三十六斤。砸上必然脑浆进裂,筋断骨折r那知吕崇文脚尖才点地面,身躯微转,业已退回数尺,面对凶僧。飞锤才出,一探左手,便自接住,含笑说道:“大和尚面红耳赤,想是劳动过甚,请用杯香茶解渴!”
右手一倾,杯中香茗化作一片白光,向智圆凶僧迎面泼去!
智圆连攻四招,已失一锤,对方这个俊美少年,身法灵妙已极,但却看不出是何家数?动手之前虽曾说过第四招还手,但也想不到就是用手中的香茗回敬!
人距甚近,白光飞到,无法再闪,凶僧以为这是内家水箭伤人的那一类上乘神功,赶紧运气周身,翻左掌护住面门,想以铁布衫功力,度过此厄!那知香茶过处,凶僧满面生凉,襟袖之间,闹了个淋漓尽致,却并无任何伤痛感觉!这才晓得自己小题大做,对方是揶揄性质的随意一泼,那里是什么内家绝技水箭伤人?一气一急一羞一怔之间,掌中一震,吕崇文手执自己的一对成名兵刃,八角金锤,退身已到两丈以外!
智圆凶僧生性极暴,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如泥型木雕一般,任人戏弄,五合之内,双锤如言出手,情何以堪?心中一急,逆血上冲,眼前顿时一黑,人便晕倒!
吕崇文恰在此时,把智圆凶僧的一对金锤凌空抛起,口中随意的说了一声:
“大和尚!我们随意游戏,不必认真,这金锤还你!”智圆晕倒栽跌,那颗肥大光头,无巧不巧的正好与空中落下的八角金锤,撞个正着!
“噗”的一声,脑花四溅,大和尚功行圆满,委化归西!
慕容刚剑眉一剔,面罩寒霜!吕崇文知道自己把事作错,不敢仰视慕容叔父的双眼慑人神光,默默无言,低头归坐。
顾氏家人赶紧将智圆遗尸搭过一旁,青阳双煞中那位庄稼汉打扮,至今一语未发的窦一鹗,慢吞吞地站起身来,从腰间摸出一对判官笔,走到场中,向吕崇文冷笑说道:“吕朋友小小年纪,作事如何这等狠毒?智圆大师艺业不敌,被你尽情戏弄之余,胜负已分,还再抛锤伤人,算的是那门侠义,窦一鹗虽然有眼无珠,看不出足下师承何派,但生平爱会高人,朋友肩头双剑,古雅不俗,可肯下场,指点窦某几手?”
天龙剑客陶萍,知道青阳双煞不但武功甚高,嘴皮尤其刻薄,恐怕吕崇文阅历太浅,脸上挂不下来,长剑呛啷出鞘纵到场中,向窦一鹗抱拳笑道:“窦当家的不必责人过甚!吕小侠还锤在先,齐云寨主晕倒在后,无心之失,为在场之人目所共睹,我们这种闯荡江湖之人,终日刀不离身,常言道得好:“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中亡!”生死二字,算不了什么大事!窦当家的判官双笔,威震皖南,向有‘生死手’之誉,在下愿以几手俗浅剑术,领教高招,窦当家请!”
左手挽诀,长剑一领“举火烧天”凝神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