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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识芳踪水滨闻絮语传盗警烛(1/2)

第十五回 识芳踪水滨闻絮语 传盗警

话说郑、张二人缩shen进舱以后,张文祥说dao:“二哥的本领真不差,估量得和目睹的一样。他说他姨父姨母在衙门里住了一年半,又借去了三千两银子,可知他两人确是官家小姐。”郑时仿佛思索甚么,似乎不曾听得张文祥说话,坐下来半晌没有回答。张文祥笑dao:“二哥便着了魔吗?”郑时摇toudao:“那里的话,你可知dao他两人是谁么?”张文祥dao:“我又不曾去打听,刚偷看了一面,如何得知dao他们是谁?”郑时笑dao:“你自cu心不理会,她已说出来了,怎的还用得着去打听。老实对你讲罢,若认真说起来,我们还是他们的大仇人呢。你这下子可想得起来么?”张文祥望看郑时出神dao:“从来没有见过面,仇从那里来,我简直想不起来。”

郑时dao:“他说他父亲在绵州时候的话,你没留神听么?”张文祥忙接口说dao:“我没听仔细,只dao他说的是在绵州的时候。然则二哥料他姊妹就是那个zuo绵州知州的柳剥pi的女儿么?”郑时dao:“不就是他的女儿,是谁的女儿呢?”张文祥dao:“何以见得便是的?”郑时dao:“我料的决无差错。因为我知dao柳剥pi是南京人,和福建人林郁是同年,又同是福建藩台福保的女婿。两联襟都仗曹福保的奥援,林郁在江苏也zuo了好几任的县官。他刚才所说的海哥,就是林郁在海门厅任上生的。林郁zuo官与柳剥pi一般的贪婪残酷,因官声太恶劣了,被上司参革,耗了多少昧心钱才得脱shen。丢官后就带了妻子到绵州,在柳剥pi衙门里住了一年多的事,我早已知dao。借三千两银子的话,外边人自不得而知。”

“柳剥pi是一个极贪酷的小人,其所以一般百姓送他这个剥pi的绰号,就因他有三件剥pi的事。第一件是,有一次拿着一个著名女赌痞,他坐堂问了几句,就向左右的衙役喝dao:‘把她的ku子剥下来打pigu。’从来没有抓着女人打pigu的事,衙役迟疑不敢动手。他更发怒喝dao:‘ku子不能剥吗?本县还要剥她的pi呢。’第二件是,因他打人的小板,两面都有许多半寸chang的小尖丁子,打在人shen上血rou横飞,不到几十板,就得剥去一层pirou。第三件,就为他专会剥地pi,他zuo金堂县官的时候,有人就他的名字zuo成一副骂他的对联,乘黑夜贴在他县衙的大门上。他看了几乎气死,他名字叫儒卿。那对联dao:‘本非正人,装作雷公模形,却少三分面目。惯开私卯,会打银子主意,绝无一点良心。上联切儒字,下联切卿字。他自从看了那副对联之后,自知官声太坏,贪赃枉法的事,稍为敛迹了些,只是益发鄙吝了。看得一钱如命,不知他怎的肯拿出三千两银子来借给林郁的。柳儒卿为人虽han鄙不堪,书却读的很好,并会zhongzhong乐qi。文庙里习乐所的各zhong古乐,他都能教人练习。所以他这两个女儿的笛子chui得这们好。”

张文祥笑dao:“既是柳儒卿的女儿,论起冤仇来。与二哥真是不共dai天的了。我记得那次打进绵州的时候,柳儒卿单shen逃出衙门,劈面遇着二哥,因二哥认识他的面貌,才喝一声拿住。柳儒卿登时吓得跪下来,二哥骂他胆小无耻,就将他杀了。那时若遇我或四弟,当面不认识他,必放他走了。”郑时也笑dao:“也是他恶贯满盈,才遇着我。我没杀他全家,就是十分宽厚了。林郁此刻在甚么地方,不得而知。因此他姊妹现在将去何chu1,也不得知dao。我们的船,总以不和他们的船在一块儿走为好。他姊妹虽不认识你我,然他们乘坐的也是川帮里的船只,驾船的多是四川人,万一弄出意外的枝节来,后悔就来不及了。”张文祥dao:“二哥所虑不错,我们总以小心谨慎为好。明早不待天明,无论风色怎样,吩咐船hu开船便了。”这夜二人安歇了。次日东方才白,船就开离了黄鹤楼。

好色的这个关tou,任是英雄,也难打破。郑时为人对于一切的事,都极jing1明能干,惟一遇美色的妇女,心里就爱慕得有些糊里糊涂了。他明知邻船那两个女郎,是与自己有不共dai天之仇的,但是开船以后,总觉得两女郎太jiao美可爱,心里念念的放不下来,仿佛害相思的样子。张文祥知dao郑时从来是这般xing格,故意打趣他dao:“想不到柳儒卿那般贪鄙无耻的人,倒有这样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可惜二哥当时料不到有这回的遇合,若当时饶了柳儒卿的xing命,今日岂不好设法将他的女儿pei给二哥zuo继室吗?”郑时听了,并不觉得张文祥这话是有意打趣他的。一面沉yin着答dao:“我仔细思索了,似觉与绵州的事不相干。”张文祥吃惊问dao:“怎么与绵州的事不相干?难dao不是柳儒卿的女儿吗?”郑时dao:“不是这般说,我所谓与绵州事不相干,是因事已相隔七八年了,他姊妹那时年纪小,未必知dao他自己父亲是死在何人手里。即算能知dao,也不认识你我的面孔。我们只要把名字改了,女子们有多大的见识,怕不容易对付吗?”张文祥笑dao:“然则我们用不着回避么?那么,仍旧把船开回黄鹤楼下去好不好?”郑时看了张文祥说话的神气,才知dao是有意打趣的,便不高兴回答。

船行到第三日下午,忽然刮起大风来。同行的船,已有一般重载的被风打沉了。各船上的人看了都害怕起来,只得急抢到背风的汊港里停泊。汉港小了,停泊不了许多船只。后来的船,就只得靠近浅水滩,使船底搁住不能转动,以免被风刮到江心里去。郑、张二人所坐的这船,也是打不着汊港,就沙滩上抛了锚。所靠的这chu1沙滩上,一望无涯的,尽是七八尺shen的芦茅,被狂风chui得一起一伏。七月初间天气的芦茅,尚不曾完全桔槁白tou,青绿黄白相间,起伏不定的时候,就和大海中的波涛一样。

郑时与张文祥同立在船tou上看了,笑dao:“这般景物,也是我们在四川所领略不到的。”张文祥dao:“四川若有这zhong所在,我们的船敢停泊吗?只怕连船底板都要被人抢去呢。”郑时dao:“这也是现在luan世才如此。在太平盛世,没有失业的人,尽guan有这般好藏匿的所在,有谁愿意去干那些犯法的勾当。于今的四川,固是遍地荆棘,就是这chang江一带,也未必真安靖,不过没有大帮口,略敛迹些儿罢了。论起地形来,四川就因山岭多,好藏匿,能容留大伙的人,才弄出到chu1荆棘的局面。象这zhong所在,不过好藏匿一时,使追捕的找不着途径罢了,那里赶得上四川的层峦叠峰。”张文祥dao:“怪dao只我们这一只船,靠在这芦茅边上,大概那些装运了货物的船,也是防这类地方不妥当,所以都挤到那边汊港里去了。”郑时笑dao:“那却不见得是这般用意,只要能挤迸那边汊港里停泊,风狼确是小些。此时天色还早,上liutou的船,就要找一chu1象我们这样的地方抛锚,也找不着,再过一会儿你瞧罢,一定还有船在我们这一带停泊的。”二人在船tou上谈论了一会,回到舱里没一刻工夫,忽听得江边有船篙落水的声音。郑时笑向张文祥dao:“何如呢,不是有船来我们这一带停泊吗?”张文祥随手推开窗门向外面看时,果见有两条一大一小的船,撑过滩边来停泊,即回tou对郑时说dao:“这两条船xi水都很浅,可见得也是和我们的一样,没载多少货物,所以也敢停泊在这里。”郑时随口应了一句,也懒得起shen探看。行船的人,照例不待起更就安睡了。

郑时这夜在睡梦中,猛被邻船上“哎哟”一声惊醒了。醒来便觉得船shen有些儿dang动,接着又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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