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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报亲仇忍痛嫁蛮王(2/5)

凤珠心,虽然恨极这些仇敌,见那些蛮兵一个个貌相狞恶,年轻力壮,手中刀矛映日生光,看去凶猛非常。下面共有百余人,方才凶威已全化为乌有,战兢兢伏在地上,宛如待死之囚,同声哭喊:"夫人姑娘饶命,帮我们说句好话!"成一片。后蛮兵却似凶神恶煞一般,分别注定那些人,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相形之下越显得可怜,不由动了恻隐,暗忖:为首仇人已死,就那狗官也只倚势行凶,并未受到他害,又被我一镖打伤,了一恶气,何必赶尽杀绝,多伤人命?并且狗官一死,官府决不甘休。

既然嫁与蛮王,自然盼他平安无事,不应把事闹大。念一转,仰面笑:"他们虽然可恶,都是那姓韦的土豪引来。如今仇人已死,只要他们答应不再和我夫妻作对,去引官兵来此寻仇,放走了吧。"

凤珠知他误会,同时想起以前所见山人相恶情景,暗忖:事已至此,此外别无生路。此人年纪虽老,人却快实在,怎么也比落那些猪狗手内胜百倍,忙即忍泪

为首蛮人正是蛮王孟雄,料定凤珠由此逃走,同时登望见敌人三路追逐,虽然激怒,因听老和尚说凤珠文武双全,蛮人尚武,想要看她胆勇如何。仗着地理,刚把人埋伏停当,凤珠已被包围。凭崖朝下偷看,先见敌人恶言,想将人擒去,风珠立定不动,无什表示,心正不快;不料如此勇猛,心中狂喜,越看越。换了常人,见未来妻孤犯险,必早抢前救护,孟雄却是不然。因听老和尚说凤珠如何好法,连夜率众赶来,当着许多手下,还想表示新夫人的武勇。又等了一会,看力已不支,正要发令,凤珠业已危极,方始心慌。恰巧人退崖下,快要自杀,慌不迭用镖将刀打落,一面发令,一面忙用索把人吊上。

凤珠心想我命休矣,哭喊得一声:"爹爹,女儿来。了!"刚把刀回转,待朝颈刎去,猛觉当的一声,手中刀被人打落,两太直冒金星,天旋地转,两,急怒加中待要回朝崖石上撞去,猛又觉着,拦腰被人住,离地而起;同时耳听四面呐喊之声,仿佛敌人多了好几倍。目光到,左右前面草地里连同好些大树之后突然冲许多少年蛮人,狗官队恰刚赶到,正在同声大喝,准备擒人,忽由崖上飞下一丛寒光,乃是十来枝梭镖长矛,正打在来人前,颤巍巍斜钉地上,敌人立被吓退。

因事情经过全都见,正在暴,厉声怒喝。回顾凤珠果与和尚所说相同,这一对面,朝光中越显艳,不由心怒放,到极,也不顾置下面敌人,忙即回跪倒,把凤珠的脚双手捧起,亲了一下,仰面笑问:"好妹妹可肯和我回去,我夫人么?"一面又说山寨良田千顷,成群,金银财货堆积如山,还有两座蛮山,大片蔗田果林,此去享受不尽等语。凤珠生长蛮荒,蛮人风俗和普通的山语都知,见那蛮王年纪虽老,人却直,用最恭敬的礼节对待自己,汉语说得极好,此去不致为了言语不通许多不便。人当穷途危难之中,遇到救星,自是;再想小庙中新死去的父亲,除却此人,休说命,连尸首都难保全,想了一想,正要开答应,一时动伤心,忍不住下泪来。

盂雄见她悲苦,只当不愿,面立变,但又不忍发威,忍怒问:"你不愿么?"

说完,把手一挥,崖上下二三百个蛮兵各将手中刀矛梭镖扬起,同声怒吼,对准地上跪的士兵土人和狗官打手作势发,只等蛮王一声令下,便下杀手,吓得众人一齐朝上同声号哭求饶。

孟雄虽然想讨凤珠的好,毕竟比别的蛮人有见识,本心并不愿把事闹大;不过极凤珠,想要讨她心。闻言知其关心自己,不愿丈夫与汉官结仇。再一想到方才对敌时,风珠只要答应嫁与狗官,一样可以享福无事,狗官年纪又轻得多,她却那样壮烈,宁拼一命,毫不屈服,并将仇敌亲手杀死;对于自己却是一说就肯,可见真心相从,越发兴狂喜,把凤珠搂,连喊:"心肝真好!我决不怕汉

"你不要多心,我是想起爹爹伤心。如今情愿嫁你为妻,但我知你们妻妾甚多,我决不肯小。我爹爹被恶人死,尸首尚在庙中,也要请你即日抬往山中,好好安葬。你答应么?"孟雄见她泪痕未,瓤犀微,宛如新经雨的海棠,更增艳,听完大喜,回手下一枝长箭,用蛮语朝天祝告,突然折断掷地。凤珠见他折箭为誓,知其意诚,也颇动,微笑把手伸过,孟雄越发喜,忙把手握住,将人抉起,抱在怀中,喜极笑:"我一得信便带人赶来,后来知你把路走错,已派了六个蛮兵去往庙中看守你爹爹的尸灵,不许有人侵犯,一面亲赶来,想不到妹妹这大胆勇。如今你那仇人全都被我围住,你只说一句话,豁和汉官翻脸,便将他们全数杀死,与你气,你看如何?"

百忙中看新来的人都和前见老蛮差不多打扮,只装束兵整齐得多,心疑救兵赶到,人也吊到崖上。坐地一看,崖上还有十几个蛮,为首一个大、穿着华丽、中、上乌羽、年约五旬的蛮人正在持旗指挥,朝下怒喝,知已遇救。挣着朝下一看,有的离得较远,业已亡命逃走,蛮兵大喝追去,已快追上;余者均被蛮兵三面包围,一个也未逃脱。上土兵全都下,跪伏在地。狗官和手下土兵见此情形,慌不迭由落,拜伏在地。

厉声一喊,全被提醒,纷纷围攻上来。凤珠原是一时气极,轻功又好,上来指东打西,仿佛所向无敌,实则弩之末,余力已尽,连伤数人之后便觉手酸,累得心,通是汗,不敢似前那样猛纵。手一慢,敌人纷纷拥到,心再一虚,越发无力支持,渐觉,一面挥刀舞,准备把那十几枝钢镖打完回刀自杀。忽听蹄之声,那二三十骑士兵已穿林飞驰而来,敌人声势越盛,人也且战且退。到了侧面土崖之下,众声呐喊中隐闻上有人怒吼,那二三十匹快也自赶到,相隔只有半箭多地,同声大喝:"你们散开,大老爷要捉活人,不许伤她!"对面恰有一个敌人一打到、刚用刀猛力一挡,开,未了一枝镖也随手发,将这最猛恶的一个敌打伤败退,但是右膀酸麻,刀几脱手,连晃两晃,几乎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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