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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孽尽可怜宵生死青城十九(2/10)

那且退谷和青城山相隔不远,如由空中飞行,不绕走山下,曲曲折折的山路,只有二三百里途程。路近行速,不消多时,便已到达。二女全未到过,南绮只是听裘元说过山形位置。因当地万山杂沓,峡谷荆棘,形势幽,到林木森严,参天盖日,而方、石、雷三家又藏谷内,极是隐秘,难以发现,连查看了好几,俱都不见。灵姑见南绮十分着急,便:“这里的情形均与裘师兄日前所说相似,且退谷必在这一带无疑。

雷迅给双方引见之后,二女见老少三人面上均有优。再看雷迅一双俊目满布红丝,面容灰白,更似连夜未睡神气。重又忧疑起来。随同走往雷家。到了里面静室之内,刚一坐下,雷便:“二位仙姑不要着急,裘贤侄并未受什么伤害,不过现在正失陷妖鬼窟以内,暂时不能脱罢了。”二女闻言大惊。南绮自然更急,忙问事情经过。

灵姑正要回去喊南绮,南绮在空中飞翔了一阵,越看越觉不似,往回路查看,遥见灵姑越山而过,跟踪赶来,也发现下面森林中隐伏的山径,正好赶到。又见前面村落中已有人赶向空挥手,似已发现自己。裘元却不见迎,分明十九人不在此,心疑了差错,好生忧急。匆匆无暇多说,一同往前飞去,转飞到。下面的村民也越聚越多,连田园果林里农作的人也纷纷拥了上来,竟有百余人之多,只无裘元在内。二女遁光落,为首一个猿臂蜂腰的英俊少年便迎了上来。南绮不见裘元,心中发急,未及问讯,少年似已早知来意,开先问:“二位仙姑到来,颇似青城派朱真人门下,可是来找裘元弟的么?”二女问知少年便是裘无结义弟兄中年纪最长的一个,且退谷主人雷雷迅,忙把姓名来意说了。雷迅便请二女去往家中。二女听他初见面所问的话,只当裘元来过刚走,已回家去,来时路未走对,以致相左,心还稍放。南绮一面了带去的礼,笑答:“雷大哥不必客气,愚姊妹尚要找元弟有事。如已起,请即见示,改日再与他专诚拜谒老伯和方、司两家尊长便了。”雷迅闻言,略一寻思,答:“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知其详,须待方、司二弟少时回报,始知就里。这里人多,仍请去至舍间小坐,以便奉告如何?”说时,雷同了司明之父铜冠叟也自内走

他们看到宝光,又听破空之声,必要探望,只一见人,就好查访了。”南绮称善。

雷迅在

二人重又各驾遁光,依言行事,一东一西,环空飞翔,往下查看。灵姑飞的恰是以前看过的所在,因为方才错过,格外留神。正飞之间,发现下面有一片大森林,由东南平野蜿蜒而来,直达西南崇山之下。先前因那一带不是峡谷,方向又与裘无所说正对北面崖之话不对,不曾留意。这一回低飞留神,才看那森林对面竟有一条极窄的空隙,两面都是肢陀,因林木茂密,都是数十丈的参天老树,低无什差别,地形山路全被掩没,所以看不来。再往尽落下去一查看,竟是一条山夹,也为山崖草树所掩,外观不见,内里甚。试再循着所见夹由那山上飞越过去,遥望前面路修洁,人家田,罗列可见。宛然了桃园乐土,迥非山外草树纵横,荒凉之境。照那人家地形一看,果在危崖之南。才知裘元所说,必由方、司两家旧居算起。自己由环山堰飞来,路往右斜,抄且退谷之前,已是不对。又认定红菱嶝外崖作准,只在崖南一带查看,见那山太,裘元不曾提到,没有越山查看,故此迷了方向。不由恍然大悟,断定已寻到地

等寻到裘元回来,再行送往金鞭崖,拜见师长。裘妻方始相信应诺,再三吩咐叮嘱,务和同回,才放起。南绮心如麻,匆匆随应诺,便和灵姑由后园破空飞走。心料裘元不事则已,一事便是凶多吉少。所引以自的,只是岳雯、阿童没说到裘元前途有险而已。

峡谷大多,既不能挨次降落探寻,山中晨炊又已过,无炊烟冒起。林木茂密,空中查看,除非近在脚底,可以看迹象。我们飞翔越急,越难查看。裘元师兄原说且退谷北面,是红菱噔外大崖,两相隔只百十里,望得清楚,崖就在对面。适才看那两幽谷,飞行太速,也许混过。依愚妹之见,方、司、雷三家均非寻常无识山民,我们何不将遁光放低,顺次从来路起分环飞,再查看一回?另外姊姊再施法力,发一些灵异之迹。

南绮住了两日,裘元仍未见回。心想:“裘元甚我,他在家中尚恐自己生气或走失,放心不下,赶往且退谷探看,怎会被朋友久留不回?并且两地相隔不远,就是方、司诸友盛情难却,也应空先回家说明,以免父母挂念。他当初回家一层,还说人意料之外,自己或许不曾理会。且退谷之行,事情早经言明,就算自己和他负气,不寻了去,尚有灵姑同行,也无不去之理。事已多日,一人未往,自必愁虑万分,焉能置之度外?以往日为人和平日夫妻情份,断无如此荒唐。虽然这一带地方密迩金鞭崖、红菱嶝,青城派教祖和银发叟府均在这一带,异派邪妖照理不敢涉足。但事情理之外,终多可虑。”南绮又想到先前裘元长仙府归途遇险,以及甄济奉鬼教之命,往金鞭崖盗灵芝之事。万一无心巧值,途中偶遇妖人,岂非危险?越想越觉不妙,悔不该面,到时不先追踪赶往,平白耽误了两日。万一什差错,十有八九难以补救,如何是好?灵姑、胜男姊弟也觉可虑,南绮情急,因恐两老忧急,不便明言,便婉转请求,要去寻找裘元回来。并还有人送与方、司诸人的礼,也须送去。惟恐不信,又把胜男姊弟留下。

如将媳妇留住,至多在方、司两家住上一两日,必定回转。加以南绮情温和,事亲有礼,全不以仙人自傲,裘妻更是恋恋,舍不得放走,竞编了些诳话,说裘元归时,原说方、司诸人良友久别,到了决不放走。即使甫绮未去,恐也须在彼连些日。不问南绮去不,终须回家辞别了父母才走。万一南绮寻到家中,务令在家等两天,还要回来再去。南绮好面又柔和,见二老慈,因为自己不愿与俗家相聚,竞不惜得罪亲友,所有来人一概婉言谢绝,住又安排在园以内,舍数间,地方清静,隔绝繁嚣,除二老外,更无俗人来往。室中陈设也极华雅,慈亲切,用心周到,微,明知婆婆这些话初见时未说,必有,但知裘元终要回家一行。无论如何,总是人家媳妇,翁姑相待,礼貌这等隆厚,自然不便逆说,执着非去不可。又以岳雯、阿童占算无差,只自己晚到了个把时辰,又未说裘元有什凶险,也断定是在且退谷,红菱噔两耽延,决无不归来之理,只得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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