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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播迁凭社鼠相州开府起孱王制(2/3)

徐庆等觉朝廷无,害怕敌人,使志士心灰,好生忿忿不平;又知岳飞这一回家,定要终丧守制,短时期内不会再来,故均不愿再待下去,全都要走。

岳母见百姓所受灾难越来越重,又听说金人屡次侵扰边境,朝廷战既不敢,和又不能,只是一味屈辱,多献金帛,不许边境兵将还击,希图苟安,以致金人凶焰越,欺压越甚。那受到金兵焚掠残杀的边境良民,受之惨实不忍闻。由不得心情悲愤,早劝岳飞再去投军,不要株守家中,消沉志气。

自来多难兴,遭逢世,更显英才。这里相隔敌人最近,一旦用兵,还是要人,何愁英雄没有用武之地?就此一走,非但有背周恩师的遗命,也对不起刘宣抚一番盛意,你们还是忍耐一时,一旦边境有事,我必前来投效,大家千万分散不得。”

信息。岳飞自是悲痛已极,正向刘韬禀告,要回籍奔丧。同时接到朝命,因恐金人多心,命速将各路招募的敢战之士遣散归田,不得迟延;对于岳飞等平贼立功之事一字不提。

不料金主阿骨打早看他君臣昏腐朽,国力调残。只所献岁市五十万金,来者不拒,照样笑纳,对于夹攻契丹之约,竟连理也未理,径自兵,先将辽的中京攻破。

岳飞极少见到母亲这样正式说话,再想起母氏劬劳,每日心忧病、夜不成眠的情景,忙即跪倒认错,连说:“儿糊涂,娘莫生气!”

岳母只当他要等满孝之后才肯门,心想至多还有三四个月的光景,也就听之。谁知岳飞孝还未满,金人业已兵分两路,大举寇,从此大好中原逐渐沦于敌人之手。

心中一惊,忙将悲痛心情行抑制,拭泪:“娘莫伤心,儿不哭了。”

岳母见布满红丝,泪痕狼藉,说着话,还在泣不止,不禁又是伤,又是心痛,忙把他拉到房内,再三劝,说:“我儿读书明理,当知人死不能复生,应该节哀顺变,建功立业,以继承先人遗志为重,才能使你父亲笑九泉之下。你若因此毁伤,非但对不起你爹和你的岳父。恩师,也对不起你娘和你媳妇,怎么会不明白呢?”

岳母见儿哭得力竭声嘶,劝他不止,只得忍痛泪,颤声说:“五郎!你就不顾你的母亲妻了么?”

易过,一晃两年多。汤永澄、张涛相继病故。王明看形势急,早将家产变卖,带了全家迁往湖南。徐庆等小弟兄也随军移住河南,音信全无。

岳母凄然答:“你爹天得病,第二天午后去世,始终神志如常。连着好几次对我说:五郎年轻,刚一从军就当了小队长,不是容易。他天至厚,我若有个长短,最好暂时莫让他知…”

岳飞病愈之后,岳母恐下葬时又是哀恸过度,屡以温言劝告说:“你病这一个多月,如今瘦成什么样儿了?你媳妇更是急得日夜不安,难下咽。她自你投军的前一月,信就没有来。万一惊动胎气怎好?我也是越来越老的人了,能奈得住几回的愁急呢?你就不为了你的母亲媳妇着想,也应想到目前国家多难,千万百姓正遭离死亡的惨祸。你既是一个有血的男儿,便应该为国尽忠,为民除害,才不在你岳父和周老恩师对你的栽培,也不负你父亲和我对你多少年来的盼望。你只能够慎终追远,把人之心尽到,也就是了。像你那样悲苦成病,只叫当娘的担心和你媳妇终日忧急,你自己还受了伤,有什么用呢?”

岳飞只得忍痛泪,连声应“是”等岳母坐定,然后和声询问:“父亲病了多少天?是什么病死的?”话未说完,两行痛泪又挂了下来。

原来赵佶君臣自从派遣使臣赵良嗣和金人商议夹攻契丹,碰了钉回来,本想把尽量搜刮民间得来的金钱大量献与金人,意图讨好,多少收复一失地,借以挽回颜面。

岳母唤起说:“为人行事,应从远大着想。我儿既然知错认错,就不用再说了。”

英雄只怕病来磨,再加上病中的悲苦劳瘁,岳飞便是铁人,也禁不住。才两三天,人便不支。岳母看他病势不轻,令卧倒。这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月。总算本来健,又擅武功,暂时银米无缺,岳家人缘又好,延医购药,都有人来帮忙。汤、张二老得信均来唁,各送奠仪之外,还派来两名庄丁,每日去往岳家相助料理,免却许多烦劳。岳飞的病才渐渐好转。

岳飞因自己丝毫功业不曾建立,父亲便自去世;想起父亲平日慈和期望,真个抱恨终,伤心已极,到家之后,又见篷门不掩,一棺在室,慈母妻各穿一缟素,泪相迎!由不得“哇”的一声,扑倒灵前,几乎闭过气去。等到李淑把抢拉到手,系向树上,赶回劝解,岳飞才把一气缓过,嚎啕大哭起来。

岳飞忽然想起父亲死后,母亲本就心情悲苦,我再这样,岂不使她老人家更加伤心?

岳飞想起敌人的凶横残暴,也是万分痛恨。但广想到臣当,埋没人才,便去投军,也未必能够施展;何况慈母年,难为游,屡次都是设词推托,不愿远离。

岳飞经岳母屡次劝告,虽不再过于哀恸,想起父亲早死,未得终养,仍是难过。安葬以后,本就打算庐墓三年。后见岳母逐渐衰老,再想起朝命遣散新军之事,觉着臣当,有功不赏,只把万民血汗所积的金帛拿献媚敌人,全不以国家安危为念,徐庆等小兄弟至今还在真定军中苦熬,有力难施,倒是王贵仗着父亲的财力人力,一到东京就当了军官,升迁反而容易。越想越不平!加上李淑第三月又生了一个孩,取名岳霖,品貌端正,甚是可。岳母虽有孙之乐,李淑为了喂养婴儿,田里的事越发忙不过来,因此更不放心。壮志一灰,决计奉母力田,不再远

岳飞见众心离散,只得忍悲怀,再三劝勉,力言:“此时六贼专权,臣当,虽然倒行逆施,但是国势危急,已在朝夕。不朝廷多么无,国家人民总是我们的。

岳母恐病来,便不再劝止。等岳飞又大哭了一场,才用温言开导,并谈安葬之事。岳飞这才渐渐上住悲哭。因为星夜急驰,悲恸过甚,当夜人便病倒。先恐母亲担心,再三嘱咐李淑,不令禀告。一面还要勉挣扎,打起神,安排丧葬之事。李淑劝他不听,空自愁急,无计可施。

辽主延禧全军溃败,逃往云中(绥远吐墨特)。辽臣萧立燕王耶律淳为帝,打算暂保

刘韬读完诏旨,好生愤慨,无奈朝命难违,只得答应岳飞回家葬父,借奠仪为名,送了二百两银;一面把徐庆、汤怀、张显和一百二十名壮士补作亲兵;一面把先招募的壮士招集了来,当众读完诏旨,给了一些川资,听其自去。

岳飞听到未两句,实忍不住伤心,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众人平日全都信服岳飞,见他说时声泪俱下,不由心中动,慨然答应。跟着禀明刘韬,送十里之外,方始挥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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