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刀”常玉春,他那把四尺半长窄刃厚背钢刀,正背在他的背上,乌黑发亮的护手套,从他的双手直套到手肘。
大刀寨的人已进入断肠谷一大半了,突然“。血刀”常玉春高举一臂,且把马缓下来…
他移动的十分小心,跟在他身后的步一飞低声问:
“寨主。可有情况?”
“血刀”常玉春轻点着头,道:
“这里地形窄狭,若有伏兵,必然造成我们极大伤亡。”
哈哈一笑“绝一刀”宫彪道:
“我们这是奇袭,清风台的崽子们又如何会知道在这种冻出冻疮的大黑天,有人会找上门的!”
“血刀”常玉春沉声四下观望着道:
“我总觉着有些不对劲,有些他妈的群鬼闹房的怪味道。”边突的又道:“把家伙拎在手上,告诉他们,任何动静,都不能乱了阵脚。”
“血刀”常玉春的话,刹时传到了后队,每个人全把背在背上的大砍刀拔出来扛在肩头,黑夜里望向山道上,宛似地狱中的阴兵,着实吓人。
大刀寨是戒备着进入断肠谷的,前面的三十骑就快到出谷口的地方了,那儿正是一道弯道,两边悬崖延伸二十丈,那宫彪在马上对常玉春道:
“驰过这个狭道便出了断肠谷,十里地我们就会杀入清风台下,哈…”宫彪的笑声突然在他的面上僵住了!
因为两边悬崖上拳大的石头,像下冰雹似的往下面马队中-阵好砸,立刻便听得崖下面马嘶人叫,此起彼落,那种“咚”声发自人身马身,立刻把三十骑砸乱了阵脚。
“血刀”常玉春夜枭般一声狂叫:
“冲!”
常玉春的马尚未冲过弯道,正面喊杀之声突起,蓝旗社的一百名手持长矛尖枪大汉,成排的拦住去路,另一百名蓝旗社握刀壮汉把守在第二线“铁头”白布衣与“八步腾雪”金风二人便在中间吆喝指挥“太极剑”于斗南便在第二线上压住阵脚,绝不放过大刀寨任何一人冲过。
被砸得乱了章法的大刀寨中,突听得“绝一刀”宫彪道:
“他妈的是蓝旗社的龟孙子王八蛋们!”
白布衣早高声大叫道:
“姓宫的,今日我们又兜上了,生死一搏,此其时也!”
“绝一刀”宫彪大怒,飞身离了马鞍,长短刀上下交挥中,早冲出一条路来,边狂吼着骂道:
“奶奶的,宫大爷来取儿的命了。”
就在此时,突然听得断肠谷中“轰轰轰”一连三响,原来是牛嘴三眼炮响了,炮声中,突听得喊杀之声震天价响遍全谷,夜暗中,只见两拨大汉抱刀杀向大刀寨后面,为首的正是“混世头陀”田寿与卓文君,率领着清风台弟子,把大刀寨包抄起来。
那两边悬崖上抛石的两拨人,在砸死砸伤三十多名大刀寨人以后,也立刻抄刀杀奔下来。
“血刀”常玉春肩头挨了一石头,他见前面山道上黑鸦鸦一片矛林,长刀一阵挥劈,早被他放倒四五个持长矛壮汉,他的坐下马也中了不少大石,已有些不听使唤,迫使主抛鞍飞身而起,反向断肠谷中杀过去。
那宫彪与白布衣只一照面,白布衣冷然一哼,道:
“上天叫人死,必先使其发疯,姓宫的,你们大刀寨便是这样子,这断肠谷即将因你们的死而改名为断魂谷了。”
“绝一刀”宫彪大骂,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就凭你们蓝旗社,也配?”
白布衣冷笑道:
“姓宫的,你们那位自以为伟大的寨主他贵姓?”
宫彪一愣,骂道:
“别扯你奶的闲蛋,何人不知常寨主?”
白布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