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地上道:
“碎了,碎成-团肉泥了。”
卓文君望过去,黑漆漆的是-团肉泥,分辩不出那会是一具死尸来。
“呼”的一声站起身来,卓文君长啸一声,摆动手中虎爪,直往谷中杀去,口中大叫道:
“步如飞那个王八蛋成肉酱了!”
附近,正与白布衣拚杀中的“绝-刀”宫彪,他也是内伤初愈,如今又是被白布衣的七八名手下围着,那白布衣十分笃定的步步为营,也不让围着的弟兄硬拚,只是在一边对宫彪施以骚扰性的一击即退,直把个宫彪气得破口大骂:不已!
这时候卓文君正飞身到了白布衣面前,白布衣的大宽刀上下击劈中身形似猿,游走在宫彪的四周,七八个持矛大汉,矛尖正对着二人也在移动身形不断。
卓文君见这情形,沉声喝道:
“蓝旗社兄弟们,快去谷中合力击杀那群王八蛋,姓宫的由我来收拾!”
狂劈-刀,白布衣退在两丈外,冷冷笑道:
“这头狗熊也不过如此。”边对一旁的七八名大汉道:
“杀入谷中去!”
“杀!”七八名大汉齐吼一声,摆动手中长矛冲杀而上!
宫彪见这光景,破口大骂,道:
“姓卓的王八蛋,你他奶奶的又在这时候来捡拾便宜呀,你真不是东西。”
卓文君冷然一笑,道:
“姓宫的,有句话你该清楚吧!”
宫彪怒道:
“什么话?”
卓文君道: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断肠谷便是尔等报应之地。”
宫彪心中暗自思忖,眼前变成了糊涂仗,附近砍杀的惨状,自己得先弄清楚这一仗是怎么被清风台知道的,当然也可以借着问话,稍恢复自己耗去的体力。
这便是“绝一刀”宫彪粗中有细的地方一——
大冷的夜,他竟是额头见汗,伸臂擦了一下汗水“绝一刀”宫彪怒喝一声,道:
“姓卓的小鳖娃儿,清风台是怎的知道大爷们今日要来收拾你们的?”
冷笑一声,卓文君道:
“娘的老皮,你见过什么时候纸会包得住火的?”
“绝一刀”宫彪双目尽赤,喘息粗声,愤怒交加的以刀指着卓文君,道:
“老子在问你清风台如何会知道这码子事的,你他妈的胡扯卵蛋些什么古景!”
卓文君冷哼一声,道:
“难道你会猜不透摸不着?”
“绝一刀”宫彪双肩耸动的骂道:
“老子猜想,这大概有三方面可能坏了大爷们的事。”
卓文君大感意外,心想怎会是三方面?谁?
心念间,淡然一笑,道:
“你老宫又以为是谁?”
“绝一刀”宫彪怒道:
“走往大刀寨的有三种人,一是那白虎镇上的回春堂端大夫,另一便是那姓风的老偷儿,再不就是如意楼的人,对,准是这三种人——”他突然大叫,道:“白不凡呢?如意楼的一群狗东西怎还未出现?”
于是,卓文君笑了!
笑声夹杂着谷中凄厉的惨叫,糅合在荒山野谷中,形成一种十分不协调的乐章!
宫彪怪叫如枭的骂道:
“别他妈的得意得太早了,如意楼的人-到,那才有好戏可看了呢!”
哼笑-声,卓文君骂道:
“别他妈做你那五更黄梁大梦了,如意楼的人永远也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