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彪…”
“嗯”了一声,那妇人点头道:
“一点不错,我带着玲儿每日以泪洗面,传她武功,慢慢将她带大,可是却愈来愈不甘心,愈来愈恨他,就这样是我们母女下场了…”
度小月沉思道:
“前辈恕我有句话要说…”
那妇人一怔,道:
“你有何话要说?没有关系,反正我已将当年的事全抖了出来,也不怕你笑我…”
度小月恭敬的道:
“在下不敢,前辈和洪老爷子的恋情不该有这种结果,也许这是我的直觉,我和老爷子相处时日不短,他绝不会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我怕其中有人没有将你的消息传达给他,而老爷子根本不知道你已有身孕…”
那妇人一呆,道:
“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施梦玲脱口道:
“娘,当局者迷呀,那时候,你满腹愤怨,哪有功夫去想这些事情,如果当时你能冷静下来,也许…”
那妇人颤声道:
“度公子,你是根据什么理由有这种想法?”
度小月淡淡地道:
“道理太简单了,洪天霸将洪彪带回大洪门,很显而易见的没有将洪彪交给老爷子,否则怎么连老爷子都不知道是他儿子?其中是不是另有破绽…”
那妇人恨声道: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问题了,唉!这都是命,如果当时我不被恨冲昏了头,也许不是今日这种结果…”
施梦玲愤愤地道:
“娘,咱们找洪天霸算帐去…”
那妇人冷笑道:
“洪天霸如果真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娘当然不会饶了他,拆散人间姻缘这是可耻的事…”
施梦玲凄然的道:
“娘,我既然知道洪展云就是我父亲,为人子女的总要尽子女之孝,女儿要祭拜他老人家…”
施梦玲性情刚烈,个性耿直,但却天生纯孝,突然晓得自己生父的消息,当然较之常人激动而痛苦,她企盼地望着她娘,希望她能应诺…
那妇人早已满面痛苦的道:
“如果真是洪天霸在其中搞鬼,这事自然不能怪你爹,我必须要弄清楚真相,非讨回这个公道不可…”
自洪展云离她而去,她曾恨极了这个负情汉,可是恨归恨,看见玲儿日渐长大,她总觉得自己爱比恨多,毕竟洪展云是她一生的男人,度小月旁观者清,一语惊醒了她多年的迷惑,顿时将心中的恨意洗化了不少,施梦玲要求祭亲奠洪展云,她嘴里虽是不悦,却已默许了。
施梦玲焦急的道:
“娘,我的话你还没有答复我呢…”
那妇人长叹道:
“咱们先找洪彪再说。”
度小月淡淡地道:
“前辈,洪彪只怕不会认你这个娘…”
那妇人一震,颤声道:
“为什么?他毕竟是我生的呀…”
度小月暗中叹了口气,道:
“洪彪此刻名利攻心,已是大洪门的少门主,他岂肯轻易放手这大好前程,依在下看来,前辈这番心血只怕要白费了。”
那妇人哼声道:
“如果这孩子真的丧心病狂,连自己的娘都不认了,只怕天都不能饶他,唉,度公子,我请你念在洪展云的份上,替老身办件事…”
度小月躬身道:
“前辈尽管吩咐,在下定当尽力…”
那妇人双目盈涨,道:
“去将洪彪给老身找来。”
度小月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