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貌,沉声道:
“年轻人好强的内力!”
韦英风愣了一下,洪声道:
“师太,好俊的功夫,敢问师太名讳?”
尼姑柔声答道:
“贫尼定心,人称‘千臂神尼’。”
韦英风瞪大双目,直视“千臂神尼”忖道:
“原来,她就是桃花郎的师父‘千臂神尼’宫南萍,法号定心,内力极强,不知武功如何?”
韦英风宏声大笑道:
“久仰师父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韦英风佩服之至!”
“千臂神尼”宫南萍好像没有听到韦英风恭维的话,淡淡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施主何必赶尽杀绝?”
“千臂神尼”宫南萍的名声足可震荡江湖,她虽在武林中消失多年,不过,不会有人忘记她,因为她曾是武林第一高手,后来虽出了家,依然为江湖人士所乐道:除了她的武功绝顶外,她的崇高人格更为武林人士所敬重。
任何一句话,从她口中说出,自有一份威严,现在亦是一样,她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却令人不敢不听!
韦英风淡淡一哂,冷然道:
“在我没有想到别人是怎么对待我们家人时,我是不爱杀人的!”
韦英风这话说得不冷不热,但话中有话,有人可能会感觉不舒服!
“千臂神尼”并不动怒,仍是定闲淡然的道:
“施主亲人跟施主杀人完全是两回事,施主切不可因此迁怒!”
如果“千臂神尼”宫南萍跟韦家血案有关,这段话说的真漂亮,避重就轻,如果完全无关,说得也太轻松了,不痛不痒。
韦英风冷沉的一笑,道:
“师太倒是大慈大悲,看来世上的人都该出家,才能有师太的菩萨心肠。”
“千臂神尼”宫南萍不可能听不出韦英风话中的话,她双手合十,念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心中充满仇恨,那是罪恶的根源,不能不防,以免恶魔缠身。”
韦英风嘴唇紧闭,嘴角浮起一丝冷漠的微笑,冷然喻道:
“在下的仇恨并不是与生俱来,那是别人硬加在我身上的。”
“千臂神尼”宫南萍以她贯有时祥和神情,温和的语气道:
“施主,所有加诸在我们身上的折磨,我们都要承担下来,毫无怨言,这是生命的担当,冤冤相报,世界将永无宁日。”
韦英风低声的冷冷一笑,缓缓说道:
“当这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时,自己总可以装得很清高,话说的很漂亮。”
“千臂神尼”宫南萍怜惜的瞧着韦英风,淡淡的道:
“小施主你魔障已深,罪过!罪过!”
韦英风蓦然仰空长笑,笑声凄厉刺耳,有如吐血呕心,令人不寒而栗!
韦英风刺探“千臂神尼”宫南萍的真伪,却一无所得,反叫她训了一顿,他心中郁闷已极,故放声狂笑。
但是,他的狂笑声中、超过了最悲哀的痛哭的后所转回的泣血之声!
“千臂神尼”先是吃惊的愣了一下,随即又静若无事,淡淡的道:
“施主是否已将心中压抑的苦闷宣泄出来?阿弥陀佛!”
韦英风咬着牙,舐了舐唇,道:“师太勿怪!”
“千臂神尼”宫南萍神色不动,道:
“小施主,容贫尼讨个人情,尚请小施主看在贫尼薄面,此事就此揭过。”
韦英风洒脱的一笑,道:
“在下本无意加害这位仙姑,只是希望知道仙姑为什么要来杀我。”
一直在旁发抖的金姑,噤若寒蝉,她现在将一切希望放在“千臂神尼”身上。
“干臂神尼”宫南萍宛转平和的道:
“不要为了什么理由,杀人总是一种罪孽,金姑,施主即无意为难你,你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