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哑巴。
大汉单手出招,尺许长的兵器猛然打向韦英风胸膈丹田。
韦英风矮身的一闪,人已至大汉身后,大汉迅速一个大转身,又凌厉无比的截出六刀。
韦英风眼皮眨也不眨一下,轻藐的嗥了一声,只见他轻描淡写的抬起右手,看来毫无惊人之处,抖手便是十三掌。
大汉但觉颈如被袭到,充斥在身旁任何一寸可供闪避的空间,没有一丝可以环转余地,他直觉反应,又把手中的兵刃送出!
说也奇怪,大汉子兵刃一伸出,不知怎地,兵刃竟在韦英风手里,这种速度,劲道,令人匪夷所思,他并没有像害那人。
那名大汉却像着了魔似,莫名其妙的,兵器早已经不在他手上,他好像还不知道,又欺身上前,韦英风轻轻举手,那人胸口已中了一掌。
那名大汉连退三步,两眼直冒金星“哦”一声,一股血箭冲口而出“轰”一声响跌坐在地。
他试图想站起来,但是屁股才离地三寸,随即“咚”地又摔倒,痛苦的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过了片刻,韦英风才走过来,拱手施礼,潇洒的说道:
“这位仁兄,在下韦英风,不知何时何地何罪开罪了,还请言明,可容在下当面谢罪!”
这位大汉因为羞辱加上愤怒,黝黑的脸顿成猪肝色,自鼻孔中出了一气:
“哼!”韦英风并不在意,很优闲的背负双手,慢条斯理的道:
“忘了请教仁兄尊姓大名?”
这人咬着牙,目光里透着愤恨与怨恚,狠狠地瞪着韦英风,厉声道:
“土可杀,不可辱!”
说闭,双目紧闭,蓦然,扬手往自己天顶一推…
韦英风一惊,叫道:
“不好!”倏探右掌,正待要救,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微微抽搐一下,便寂然不动了。
韦英风懊恼万分,因为他站着,对方坐在地上,事前又无征象,自己过于大意,没想到此人来刺杀他不成功,会以此做为交待。
这人又留给他一个新的难解的谜题,此人无名无姓,不知其来自为何,为了何因,为何人所指使,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知道有多少事是自己所不知的。
心中一念,他突然想到“千臂神尼”宫南萍,叫道:
“前辈…”
韦英风转身“辈”字刚落,才发现“千臂神尼”已经失去踪影了。
他更加不懂了“千臂神尼”宫南萍为什么要悄悄的走?难道她跟血案真有关连?所有他想要知道的事,只好全吞下肚子里去。
当然,他心中更是吃惊,这位神尼可真说是来无影去无踪,自己的惊觉性应该不低,却不知她何时进来,何时离去,如果她真是主凶,只怕有些棘手。
门外又有步履声响起…
这个声音沉重、杂乱、慌张,显然来人极可能没有武功,心情又很急躁,所以韦英风兀自喝着茶,仔细分析发生过的事。
“我的儿子,还我儿子的命来…”
人未到,凄厉的哭声已然响起…
随着哭声出现在门口,是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流滚滚而下。
口中仍自凄惨无比的哭道:
“还我儿子的命来…”
在老妇人的哭声中,韦英风感到有生以来首次的惊惧,这不像是一个人的哭声,却像是冥界来的另一种声音,凄厉刺耳,令人不寒而栗!
妇人颠颠倒倒的走到在地上的大汉身旁,蹲下来使力的摇撼,哭道:
“我的儿啊,是谁杀了你,我的儿啊…你怎么丢下老娘,自己走了…儿啊!”韦英风听过不少喊杀声,暴烈声,也有过哭声,但是这些却比不上此刻这次老妇人的凄厉神色,所给予他的惊恐。
老人人大叫一声,道:
“是谁…是谁杀了他…是谁杀了我儿子…”
韦英风神色骤变,嘴角抽搐,面色变得灰白,他心神-震!
老妇人强忍怒火,恨声道:
“到底是谁?…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店内所有的食客伙计,早以奔逃一空,只有呆在其中的韦英风,所有老妇人这些话,不啻是对他一个人说的。
韦英风双目发直,怔然不动,在他与敌人对敌时,他从没有像此时这般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