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又有什么价值?你这不是便宜了将来的某人么?”
易香竹凛然道:
“不管将来便宜了谁,就是不能便宜你们!”
“咯噔”一咬牙,倪丽诗心火上升:
“听听这贱人说的话吧,清元,亏你还耐得住,早该剥下她一层人皮来才叫正经!”
楚清元的神色也沉了下来:
“易香竹,给你活路你不走,我们仁至义尽之余,只有对不起你下!”
一挺胸,易香竹是一付豁出去的神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看着办吧。”
动手的人不是楚清元,是倪丽诗一不知什么时候,油纸灯笼已换成楚清元提着了。
倪丽诗使的兵刃叫“孔雀翎”形如令箭,翎尖突锐,两侧锋利,翎面更凸磨出大小不一的十数颗银亮雕眼,在这暗淡的光线下,只映着灯笼的焰苗“孔雀翎”上的雕眼已然流芒灿闪,有眩目的功效,如果经过烈阳的反射,那种光华的绚丽辉煌,怕就更不用说了。
易香竹迎着刺来的“孔雀翎”一个斤斗正面翻腾,长链挥出“嗖”的-声直贯敌人背脊,倪丽诗仿若背上生了眼睛,头也不回的挫肘反腕“孔雀翎”已准确无比的磕上链头,使长链荡出两尺。
猛一塌身,易香竹扯链飞旋,长链在细碎的环结磨擦声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轮番掣射盘穿,恨不能一下子就把倪丽诗穿个千创百孔!
唇角含-抹轻蔑的笑,倪丽诗手中的“孔雀翎”弹指如电,瞬息往来运展,疾厉强劲,将方圆的空间缩为一粟之地,锋刃纵横,有如秋水扬波。
金铁交击声盈耳揪心,火花四溅,于频频明灭的须臾但见易香竹连连后退,招式亦微现散乱。
倪丽诗有着得理不饶人的气焰,陡然间攻势越发凶狠快捷,步步紧逼“孔雀翎”或点或刺,或劈或戮,点线交织,业已形成一面闪亮的光网。
受困在光网之内的易香竹,自不免拼力挣突,豁命以抗,长链绕卷激荡,遮拦挡截,往返掠舞,看上去似还相当热闹,不过,已予人一种遭到束缚,难以主动的感觉。
轻轻摇晃着灯笼,楚清元好整以暇的启口道:
“丽诗,记得要先留下她的性命,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孔雀翎”连出十七次,十七次一气呵成,倪丽诗有些不大高兴:
“用不着你这么怜香惜五,我自有分寸!”
楚清元淡淡一笑:
“你想到哪里去了?“
倪丽诗猝然跃身而起,往左偏斜,易香竹迅速俯贴向前,长链流虹也似射起,紧随对方的形迹迫至。
蓦地里,倪丽诗偏左的身子凌空抡翻,就像形魂骤分一样刹时落向右侧“孔雀翎”寒芒倏映,易香竹的腰际血光涌现,一个踉跄,人已摔跌在地!
抢上两步,倪丽诗目露杀机“孔雀翎”又朝易香竹胸间刺下。
斜刺里,一只手伸了过来,分寸就拿捏得这么巧“叭”的一记扣住了倪丽诗的腕脉,跟着向外一扯,已把这位醋劲不小的娘们带出三尺。
不错,出手的是楚清元。
急忙煞住去势,倪丽诗犹不免晃了一晃,她转过身来,气咻咻的大叫:
“楚清元,你这是干嘛?!”
楚清元举起灯笼,脸色严峻:
“我说过,要留活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若杀了易香竹,又叫谁束告诉我们宝物的下落?”
倪丽诗恨恨的道:
“谁说我要现在杀她?我只不过想给她一点教训!”
楚清元不悦的道:
“方才你那一招下去,就决不止是‘教训’了,丽诗,做事须顾全大局,不可率性而为!”
嘴唇蠕动着,倪丽诗呐呐的道:
“人家…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板起脸来数落人家?”
楚清元莫可奈何的摇摇头,快步来到易香竹身边,将灯笼凑近查看——可怜易香竹下半身业已一片殷红,腰部伤口还不断涌出鲜血,她蜡白着一张面孔,额头冷汗涔涔,却硬咬紧牙根,不哼一声。
倪丽诗看在眼里,冷藐的扬扬眉尖,心里咕哝:
“真会装熊…”
此刻,楚清元已取出金创药来,熟练迅速的替易香竹敷抹伤口;易香竹挣扎着,吁吁喘道:
“你们不是要杀我吗?既要杀我,还敷什么药?”
楚清元一面动作,边沉沉的道:
“可别给了鼻子长了脸,易香竹,我不相信你真想死!”
易香竹的表情颇为痛苦,她吸着气道:
“我…我不想死…可也决不受…不受你们的威吓…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