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对面,举杯道:
“阮爷,我恭喜你!”
一怔,面色骤变,阮莫叹大怒,冷沉的道:
“姓毛的,敢情以为成伦也想把阮大爷做了?”
放下酒杯,毛管帐低声道:
“阮爷,你诚心请我喝酒,我便实话实说,你那三个兄弟受了那么重的伤竟会没死,哈,可真绝,三个人如今全好端端的还活着呢!”
阮莫叹几乎是弹离椅子,他低吼道:
“毛管帐,你可是想叫阮某一高兴便放了你?”
毛管帐道:
“绝没这个意思,事实上你的三个兄弟如今正被关在大皇庄庄后石屋里,只是…只是,他们每天只有一个窝窝头啃,这些天大概饿惨了吧!”
嘿嘿嘿嘿一阵笑,阮莫叹那份高兴,比拾到十万两银子还高兴!
立刻,他又满满为毛管帐斟满一杯,自己举起杯来,道:
“毛管帐,阮莫叹诚心诚意敬你一杯!干!”
毛管事喝干酒,低声道:
“阮爷,我得走了,若是被人看见我同你一起喝酒,老庄主准会剥我的皮!”
面色突然一寒,阮莫叹道:
“同样的,你若是对人言及对我说的话,我同样也会抽了你的筋!”
毛管帐忙点头,道:
“阮爷放心,全当我们未碰面,我走了!”
阮莫叹一笑,道:
“好走!”
阮莫叹吃饱喝足,便立刻从人丛中骑马离了快活集,他从附近绕了个大圈,然后回到大菜园,已见姓牛的担起水桶要走,遂哈哈一笑,道:
“我要在茅屋睡一觉,你替我在附近守着!”边塞了一锭银子,笑道:“吃饭不饱,买酒不醉,小意思!”
姓牛的忙把银子又塞给阮莫叹,道:
“阮爷,你这是干什么?别说我也认识阮爷,便小七水牛同我的交情,也不能收你的银子,昨晚还同我老婆商量,只等你找到小七三位兄弟尸体,我打算把他们全埋在我这菜园附近,免得他们孤魂野鬼的,可怜呀!”
“咯”的一声咽了一口吐沫,阮莫叹道:
“真是够义气,下回我要小七好好请你!”
姓牛的一愣,道:
“阮爷,你…”一笑,阮莫叹道:
“忘了告诉你,小七三人还没死,过不多久便会再回来!”
姓牛的丢下水桶,笑道!
“真的?他们伤得那样惨会没死?”
阮莫叹已走进茅屋,回头笑道:
“替我守着屋子,有动静你就叫一声,我得养足精神睡一觉!”
姓牛的水桶往葡萄架下一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
“放心吧,阮爷,你好好歇着,我不回家了!”
阮莫叹一直睡到二更天,姓牛的还真守在茅屋外面没离去,等到阮莫叹走出茅屋外,心中还真十分激动,他知道这种血性汉子不能施以银子,便笑笑,道:
“牛兄,我感激!”
姓牛的笑道:
“别这么说,小七三人没死,我打心眼高兴!”他见阮莫叹手上抱着小七三人兵器,问道:“阮爷这是…”
阮莫叹哈哈笑道:
“瞧吧,大皇庄有得热闹的,哈…”于是…
阮莫叹跨马缓缓往前驰去,前面正是快活集,这时候快活集除了秦楼楚馆,赌场酒楼之外,街上大部份已上了门板,连挂在门口的灯笼也收回屋!
阮莫叹又来到“财神赌坊”斜对面的那家客店门口,还遇上那个年轻伙计站在那儿!
一笑,伙计走近马前,道:
“客官,你回来了?要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