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
半晌,阮莫叹又道:
“李素贞可是双目已瞎?”
李彪几乎就是带着六十四斤重的刑具跳起来,叫道:
“你…姓阮的小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面色一寒,阮莫叹道:
“你在外面杀人放火,你老姐可知道?”
李彪呵呵笑起来,道:
“她一直以为她的这个兄弟是个猎户,这世上我绝对不能再让我老姐伤心,她太可怜了!你小子想,我怎会让她知道的?”
阮莫叹道:
“如今你是死罪难逃,你老姐怎么办?”
一怔,李彪双目还真的挤出两颗眼泪,他粗哑的道:
“阮小子,你一个人,老子也不指望你能救出我李彪,但有一事相求,你能答应?”
阮莫叹道:
“说吧!”
李彪抖着枷锁,沉重的咬咬唇,道:
“青风岭有个二狼沟,我同老姐就住在那儿,如今我出了事,往后你能常去看看我老姐,她是个瞎了二十多年的老女人,这往后的日子…”
猛的旋身,阮莫叹沉声抱拳,道:
“七爷,卓捕头,我发觉李彪仍然带着浓厚的人味,而且不比各位稍差!”
单邦冷沉的喝道:
“阮莫叹,你说什么?”
面无表情,阮莫叹道:
“各位试想,当年别人剜瞎他老姐一双眼睛,他这做兄弟的便把老姐领回山中奉养一生,他在受此打击之下,又见道上太多不平之事,难免性情大变是非难分,此事如果发生在各位身上,也不见得会比姓李的好过,将心比心,我希望各位网开一面!”
卓长青大怒,道:
“阮莫叹,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讲出此话!”
单邦却平静的道:
“只怕令阮朋友失望了,因为我们绝不会答应你的要求而放了这畜牲!”
痛苦的,阮莫叹低声道:
“何必非要动手不可?”
冷漠的笑笑,单邦道:
“我们不会动手,而且也应你的要求达成你问他话的目的,仁至义尽,如果真要动手,那也是你逼的!”
卓长青沉喝道:
“此事之后,不论你能否达到目的,阮莫叹,天下之大只怕没你容身之地,因为我将昼夜不懈的追捕你!”
怔忡一下,阮莫叹无奈的道:
“若真如此,也只有认了!”
单邦已缓缓下马,面对着阮莫叹——
万长豪与万长宾兄弟却策马夹紧李彪,采取的是攻守兼备战术——
于是,卓长青拔出佩刀抛镫落地,面上一层寒霜!
阮莫叹摊开双手,道:
“各位,我们大伙一齐想想,也许还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如果这样豁开干,会算是哪门子名堂?”
憋着不出声的全宝善再也忍不住的蓦然大叫起来:
“兀那姓阮的匹夫,你莫要扮那委屈求全的烂好人了,你他娘的一肚皮坏水,满心眼的奸刁,明摆明是在逼爷们上梁吊颈,却还在此说什么人味狗味,人五人六的简直恶毒卑鄙到了极点!”
面上瘦皮抽动,阮莫叹道:
“这位仁兄,说话如此尖酸刻薄,姓阮的若真是你说的,为一刁恶奸险之徒,又何须再三向各位商议?恳祈各位诸多谅解?但求我的苦衷能得各位体谅罢了!”
单邦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