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已弹跃站起,他的左肩胛插着齐用斗的那把宽刃短刀,臂膊及肋下全已是一片僵麻,火热的僵麻,隐有一种木顿顿的疼痛,就好像方才挨了棒子部位已经不属于他身体上的了,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他尚未及喘口气,赵根又已疯子一样冲到面前!
南幻岳干涩涩的一笑,大叫道:
“嗬,你可真‘死’不甘心哪!”
瞳孔散乱,脸色死灰的赵根大张着嘴巴“呼噜’“呼噜”的吐着气,他不知道是否听清楚了南幻岳的话,挥起红木棒子当头就打!
南幻岳的唇角含着-丝残酷的微笑,他原地不动,待到对方棒子挥到半空,陡然出手,青森森的光练直飞如虹,猛的戮穿了赵根的咽喉,一下子将这位“黑心棒棰”撞出去七八步,才始带着拖扯了老远的肚肠四仰八又的横倒地下!
斜刺人人影一晃,吕花的“叉铲”暴现,在一阵劲风怪啸里对着南幻岳的腰眼又插了过来!
南幻岳连看也不看一眼“寒水红”自他肋边反穿而山,又准又狠的沿着对方“叉铲”的杆洞“嗤溜”一声倒削上去,吕花的挥绞之势尚差半寸才够着南幻岳的腰眼,当她才听到这声“嗤溜”的金铁刮响声时,她握在杆身上的右手五指业已在血花涌现中齐根削落了。
“哇…唉唷!”
吕花骤道这痛彻心脾的创伤,不由整个人像吃了多少“跳豆”似的猛然跳起,口中鬼叫着,右手直抛,在一滴滴的鲜血洒溅中,她的“又铲”也早就丢到一边了!
“浮图岗”的十一名好手,如今,除了“白幡魂使”钟良还是冷冰冰的站在那里未曾受伤之外,其余的,有的躺着,有的坐着,有的在那里呻吟不绝,就没有一个还是正常完好的了!
齐用斗已被两名手下扶起,他那只自腕斩断的左手犹在颤索索的摆动着,断口处露出红颤颤,粘糊糊的嫩肉及脂中夹层的筋脉来,甚至还可以看见白惨惨的骨骼,以及那尚滴滴沥沥往下流滴的血水!
齐用斗喘着气,几乎连站也站不住了,他翻着跟皮,嘶厉的尖喊道:
“别…放他走…掉…儿郎们…务必要…要截杀姓南的…于此…我们…不能…白…白道受…此等…惨烈…的牺牲…”
痛得张牙咧嘴,面上神色全变的吕花也在声嘶力竭的喊:
“钟良…钟良啊…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还能圈住他了…你可不能放他走啊!这么多人丧在他手上,他就像宰鸡一样活宰我们…若不宰割了他又怎对得起我们伤亡的兄弟?钟良,你别他娘老站着发愣呀…”
齐用斗呛咳了几声,也哆嗦着叫:
“钟魂使…姓南的业已受了重伤…他的功力也一定受到影响…你…你率领一干孩儿上前…给老…夫擒下来…活剥了…”
“白幡魂使”钟良冷淡又生硬的道:
“大当家放心,我会截住姓南的Q”
灰败的脸上几乎像连皱褶都显得枯缩了,齐用斗剧烈的呛咳一阵,颤巍巍的道:
“好…好…钟魂使…今晚复仇雪耻…担子就全…全在你身上了!”
钟良缓缓的道:
“自当倾力以赴,大当家!”
摇摇晃晃,气色泛青的南幻岳还是那么吊儿-当,蛮不在乎,他吃力的大笑着道:
“那么来‘倾力以赴’吧,我的儿!”
齐用斗悲惨的咆哮道:
“南幻岳…你笑…我看你这…‘瓮中之鳖’还…能笑到几时呀!”
南幻岳强行压制住自己晕眩的感觉与半边身子的热麻反应,他故意以一种目空一切的狂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