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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遂道:“阿贝放开她,并抽掉银针。”
郝贝习惯地点头,也不敢大意,慢慢放开花姑娘,但觉她不再抖动,才敢松手,并拔掉她胸前银针,问道:“爷爷,好了,她不再挣扎了。”
郝大笑道:“待会儿就能知晓。”瞧向郝宝,慎重道:“阿宝你可要小心和爷爷功力相等,慢傻减弱,然后共同收手,省得花姑娘血液乱冲,冲出头顶、脚底,那就成功地收拾她了。”
郝宝一身是汗,他仍努力撑着,闻言只是点点头,连看也不看郝大一眼,因为他必须注意宝刃刀锋,若有个偏差,花姑娘准没命。这举止就像半蹲坐在尖针上,只要稍微不小心多坐一分力,臀部可就百孔干疮了。
而那股维持不动的定力,才是最耗真力,难怪他暗自抱忿郝大丢了个苦差事给他。
两人甚有默契地慢慢撤去功力,此时血液运行也跟着转慢,及至于快恢复正常,郝大一声“撤”两人同时抽刃、收手,完成医治任务。
郝宝已懒坐于地,猛擦汗水:“要命,爷爷你真会整人。”
郝大也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大气直喘:“你没看爷爷也好不到哪儿去,算是平分秋色。”
郝宝白眼道:“可是我忍受死亡压力。”晃着宝刃,很是不甘心。
郝大轻笑道:“好心会有代价的,像花姑娘这么好的女孩,你打着灯笼走遍天下都找不着。”
郝贝不禁窃笑。
郝宝瞪眼:“你还糗我?”
郝大频频笑意:“爷爷是说她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这种女人并不多,至于美丑,看开点不就行了?”
郝宝本想唠叨两句,但想及花姑娘实在可怜,也不再谈论美丑之事,看着宝刃从谈红渐渐转白,问道:“这样吸,有效吗?”
郝大道:“长时间,爷爷不敢保证,但短时间内,她的病该不会再复发,等她身体较好些,多吸几次,也许会治好她的病。”
郝贝问道:“她体内还有毒?会不会再蔓延?”
郝大道:“这是一定的,只要毒性不去,愈久愈严重,花姑娘不就是如此病倒的?”
郝贝同情地往花姑娘瞧去,她似乎安详多了,心中也感到一丝宽慰,终于暂时替她解除痛苦。
梁小福自觉得似乎等了很久,不见花姑娘醒来,乃急问道:“大爷爷,花姊姊为何还没醒过来?”
郝大爽声回答:“她在睡觉,你如果要她醒,给她一巴掌就行了。”
梁小福赶忙收起双手:“我还是等花姊姊睡醒再说。”
郝大及宝贝兄弟为之一笑。三人也找了清水擦洗一番,郝宝但觉得花姑娘也是满身汗水,遂要梁小福帮她擦拭,梁小福正找不出如何尽尽爱护花姑娘之情,接过面巾、水盆,可擦得小心翼翼,像在绣花一样。
郝宝想笑:“你这样擦,要擦到明天,看我的!”
他抓过梁小福手上面巾,轻轻松松而带节奏地替花姑娘擦拭脸部。
他擦得并不用力,也不愿弄醒花姑娘,然而花姑娘似乎是苦命人没有被服侍的习惯,冷巾拭脸,她已细细张开眼睛,长长地睫毛微动,映出一张脸似乎是男的,他似乎专心地在做一件事,脸部觉得更凉了,嗯地一声呻吟,眼睛也张得更大,也发现这男人是在替她擦脸,她怔住了。
郝宝也怔住了,他并不希望这女孩知道他在替她擦脸,这有点窘。
花姑娘只怔愣一下,立即恢复淡谈轻愁眼神,她也不知该不该再瞧人家,两人一时无话可说。
还好梁小福已发现花姑娘醒来,高兴直跳脚:“花姊姊醒了,花姊姊醒了!”凑向花姑娘,亲切喜悦万分。
花姑娘露出笑容,若非一排暴牙,必定非常动人:“阿福,这是哪里…”.梁小福喜悦急道:“是神经医的家,他们治好了你的病。”伸指往郝大及宝贝兄弟指去。
花姑娘感激瞧向三人“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