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挡住了他的去路,同时手中红手绢一甩说:“哟,公子爷你上那呀?干嘛放着咱们这四个如仙似花的大美人在房里?是不是他们伺候的不周到哇。”
“掌柜…不,不,老板娘…”
看出了小豹子的窘样,老鸨说:“公子爷,你叫我陈妈妈好了,这的客人们都是这样叫我,什么事呀?赵公子?”
“我…我…哎,我想尿尿…”
“尿尿呀,尿尿在那头,走,我带你去。”老鸨回过头朝后头的下人说:“小朱子,你把酒菜送到赵公子的房里。”
“酒菜?什么酒菜?”
“哟,当然是好酒好菜,您放心,我们这不是黑店,这酒菜也不贵…”
“不贵?”
“是呀,像你这种有钱的公子,吃个一桌五十两银子的酒菜算得了什么?放心,陈妈妈我做生意最公道了…”
小豹子现在浑身上下莫说五十两,就是五钱银子也没有,这当儿只有苦在心里,脸上却不敢露出端倪,毕竟他可是听多了婊子无情,嫖客无义的故事,也更明白来到这种地方没钱付帐的后果。
现在他只希望能伪装上厕所好找机会开溜,免得到时候被人活剥了。
然而以前无往不利的“尿遁”碰上了老狐狸似的陈妈妈,小豹子一点辙也没有。
在厕所里腿都蹲麻了,陈妈妈就是守在门口不时轻咳两声表示自己还在等着,最后小豹子只得一拐一拐的开了门。
“哟,怎么了?公子爷?”陈妈妈显然吓了一跳。
“腿…腿麻了…”苦着个脸,小豹子只得实话实说。
“来,陈妈妈背你好了。”
“不,不,我…我还可以走…”
让这种人背,小豹子宁愿骑上一头母牛的背。
躲不过的事情只有泰然处之。
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
这是小豹子的格言。所以回到房里后,他开始老实不客气的大吃大喝,说实在的,折腾了一下午他早已饿得两眼发花,只不过刚才心里太紧张没去注意。
现在想开了他就啥也不管,夏荷一旁殷勤的又挟菜、又添酒,忙得不亦乐乎。
如果她要知道这小子打谱是白吃白喝外带白玩的话,恐怕她会一根根拆了小豹子的骨头。
“呃”的一声,小豹子打了一个饱隔,接过来夏荷递过来的热手巾擦了把脸后,他摸了摸鼓涨的肚皮。
“赵公子,您…您吃饱了?”
“嗯。”“您…您喝足了。”
“嗯。”“是不是…现在…”
“你到底要说什么就快说,呃,本公子…本公子已快醉了…”小豹子一张稚气的脸上已因酒意而红。
“这…这饱暖思…让夏荷扶您到床上…”
敢情姨子还真现实,夏荷巴不得早办完事早拿银子。其实她本不急,然而她己怀疑,因为打进门到现在这看似有钱的公子到现在连一分赏钱也没拿出来过。
“上床?呃,好,好上床,啊?不,不,慢点,慢点,让我想…我怎么会到这来的?
我来这要干什么?”小豹子酒意已上头,思路开始紊乱。
“赵公子,您…您真爱说笑。”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夏荷勉强一笑说。
“不,我…我好像是来找人的。对,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你没弄错吧?”夏荷脸己变。
“对,我是来找糊…糊涂蛋…找他…找他去…去救…去救我的…星…
星…”
一个小孩酒量有多大?
整整一小缸陈年女儿红下了小豹子的肚,他当然不只舌头已大,现在,就是现在他己像滩烂泥一般瘫在床上人事不醒。
贾裕祖的手轻轻托起小星星的头。
他那张阴鸷的脸上己泛起一种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