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了,笑得有点娇羞,随即说道:“我请爹答应,什么时候动庞克,全听我的…”
“那当然。”那苍劲话声道:“你是爹的女军师,女诸葛嘛。”
“还有…”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接着说道:“在我套取他那份东西藏处期间,任何人不许跟踪他。”
那苍劲话声道:“这也是当然的,爹做事怎会那么糊涂?打草惊蛇,操之过急最为不智,欲速则不达,对么,乖儿。”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女儿正是这个意思…”
顿了顿,接道:“还有,爹,万一有人跟来‘洛阳’,您得出手阻拦。”
那苍劲话声愕然说道:“这又为什么,乖儿。”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爹又糊涂了,难道爹准备坐视别人伸手么?”
那苍劲话声道:“原来如此,乖儿,那小子颇得乃父真传,便是爹对付他也难有把握,别人焉能奈何得了他。”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无论怎么说,我不愿有任何人伸手,一旦让他提高了警觉对咱们来说,那总是不利的,再说,您忘了,有人伸了手,便可能引来那二个…”
那苍劲话声道:“乖儿放心,那二个绝不会,那二个都跟庞达泉有一段交情,怎会对他的后人下手?怎好意思?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爹跟庞达泉也有一段交情,而且交情还不浅。”
那苍劲话声窘迫地笑道:“好厉害的小嘴儿,竟揭起爹的疮疤来了,好,好,好,依你,依你,完全依你,爹让他们来一个躺下一个就是。”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谢谢…”
“跟爹还客气。”那苍劲话声道:“倒是,还有么!乖儿!”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没有了,爹!”
“那么…”那苍劲话声道:“爹要回去做那教书先生去了。”
未闻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接话,却忽见一个颀长,一个高大,一个瘦高,三条人影破林而出,腾空射去。
竟然未带出一点枝叶声,好高的功力。
这三条人方逝“卟!”“卟!”两声,一点白影脱出林头,直上夜空,凄冷月色下,依稀可见,那是一只雪翎信鸽。
就在这雪翎信鸽振翅直上之际,邙山背面,半山腰一片树林内闪出三个人,自黑暗中走到了那凄冷月色下,形貌立可看得清楚,那赫然竟是那位德高望重,文名遍洛阳,名扬遐迩的“逍遥居士”柳景逸,还有他那从人柳福,柳贵。
但见“逍遥居士”柳景逸,目注那只振翅高翔,在夜空中已变成一点银白的雪翎信鸽,神色狰狞,目射狠毒地嘿嘿冷笑不止:“好女儿,好女儿,真是我的好女儿…”
脸色一寒,冰冷接道:“贱丫头,她竟敢背叛我,左奴,以你看?”
柳福一躬身,忙道:“回令主,老奴不敢…”
柳景逸道:“尽管放心大胆直说。”
柳福道:“老奴遵命,以老奴看,姑娘是在跟人通信。”
柳景逸道:“跟谁?”
柳福道:“老奴不敢说。”
柳景逸道:“是我要你说的。”
“谢令主。”柳福道:“老奴不敢断言,但八成是夫人…”
柳景逸冷哼一声,道:“右奴,你看呢?”
柳贵一欠身,阴阴说道:“右奴有同感。”
柳早逸嘿嘿一阵令人毛骨耸然的冷笑,道:“看来你我三人是英雄之见,多少年以来,我本就怀疑那老虔可能未死,如今似乎证明,她果然命长。”
一扬手,轻喝说道:“右奴,跟上去,看它飞落何方,若出百里,不必再跟。”
柳贵应声而起,飞射而去。
柳福一躬身,恭谨说道:“禀令主,老奴觉得,这多年来姑娘一直…”
柳景逸道:“一直很孝顺,是么?”
柳福道:“回令主,老奴斗胆,正是!”柳景逸冷笑说道:“恐怕你不知道,她不是我的亲骨肉。”
柳福一怔,道:“回令主,这…”“这什么。”柳景逸截口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那老虔婆是怎么来的?”
柳福怯怯说道:“老奴知道,只是…”
柳景逸冷哼说道:“她瞒不了我,她跟我时腹中已有了身孕,那不是我的。”
柳福骇然说道:“那是谁…”
柳景逸道:“谁知道是谁的孽种。”
柳福道:“但不知姑娘知道不知道。”
柳景逸道:“那老虔焉有不告诉她之理,以今日之事看来,证明她早已知道我不是她的生身之父了,不然她岂会跟那老虔婆沆瀣一气来对付我。”
柳福道:“那么当年事…”
柳景逸道:“我到今夜才明白,当年我是被人利用了,我也是被害之人。”
柳福道:“可是事实上,这么多年…”
柳景逸道:“这么多年她母女并未对我下手,可是?”
柳福忙道:“回令主,正是。”
柳景逸说道:“哼!那是因为我也有一份那东西,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否则她母女早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