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恐怕很难找出能与弟相比拟者。”
美娘轻笑:“对呀,二弟的神韵,似笑非笑,似冷非冷,似能亲近,又似高高在上,有若帝王之尊,又似平民之亲,尤其您的笑容,淡淡、浅浅、甜甜、亲亲,连我都动心哩!”
银河稍窘地爽朗一笑:“我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多优点,否则早就该把胡子剃掉了。”
美娘轻笑:“现在剃也不晚啊!来,我敬二弟一杯。”
说着纤手拿起酒杯,风情万种敬往银河。银河也举杯回敬,一时气氛融洽,淡得甚是投机。
方过两巡,银星已立在厢房走廊,见着三人,还来不及如何说起,银河已经发现他,含笑向他招手,要他过来一起饮川佳肴。
银海和美娘方始察觉,转头乍见银星,同感惊讶,平常不来的他,现在怎么来了?
银河问道:“星儿有事吗?”
银星冷漠点头,眼角有意无意瞄了美娘一眼。
美娘似乎也已习惯,立即起身,含笑道:“星儿有事。你们谈,待会儿再替你们送酒来。”
蹲身福礼,先行告退,银海想开口,仍把话吞回,只好也离去。
美娘经过银星,也礼貌向他打招呼,可惜银星漠然得紧,只淡淡点了个头,毫无表情盯着美娘,等她离去,才步向小亭。
银海问道:“壁儿你有何事?现在可以直说,你二叔不是外人。”
银星点头,注视银河一阵。
银河心想他可能一时不得自己剃了胡子模样,只含笑以待,并未出言询问。
不久,银星终于下定决心:“爹,我要练二叔的武功。”
此语一出,银海大惊,须知练武人,尤其是有师门者,通常未得师门允许,自不可能将武功传予他人。银河虽是自己弟弟,自己却从来不学他的功夫,就是银河有意传授,为了不给他添麻烦,自己也一直未开口,谁知儿子却出了此难题。
“星儿你为何想学二叔武功?”
“二叔武功高强,学了它,可以让双鹰盟扬眉吐气,不必受人欺负。”
银海面有难色。
银河却已开口:“星儿说的没错,不管如何,至少双鹰盟不能老被人欺侮。”
“可是…二弟你的武功…”
“大哥放心,星儿要学,我传他即是。我的武功并不受师门限制,谁都可以学。”
银海轻叹:“二弟你别为难才好。”
他知道只要自己有意思,银河必定不会让他失望,甚至可以背着师门传授武功,然而自己又岂能让他添麻烦呢?
银河含笑道:“大哥放心,武功本来就是要让人练的,否则就失去它的功用。而且练了以后能保护双鹰盟,又有何好考虑的?”
银海轻叹:“若无二弟,恐怕也没有双鹰盟了,实让大哥汗颜。”
银河道:“大哥何须放在心上?你我还有什么分别?待我传星儿武功,也好让他替你分忧。”
银海长叹一阵,未再反对,毕竟经过此劫难,他也无法再阻止星儿追求更高深武功。
银河立即将所学武功心法蟠龙一气,以及流光幻影招式传予银星。
银星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更是喜出望外,但见就此即可学得绝世武功、心情更是激动万分,当下拎起心神,仔细听其二叔解说。
银河说得甚是仔细,银星自能顺利领悟,但只一接触,他已觉得这武功十分博大精深,岂是一时即能学会?非得更加花心血不可。
不但银星,连银海听得此深奥武功心法,不觉也心动了,若能学它几招,不也是大快人心?
就此…
银海父子在银河教导下,每天清早即起练武,直到三更月西沉方自休息。
银星更是嗜武成狂,不分昼夜练功。银海倒还知道如何安排,除了他自己,还得和美娘闲活家常,不过两人聊的也是武功一途。
匆匆数月已过。
银星在日夜苦练之下,竟然比父亲学得更好,已有了七分火候,更是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