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与江雨已返回庐山,将走往三江堡小径。旧地重游,江雨捺不人心悲痛,不禁掉泪,还好与银河在一起数天,心情好多了,勉强忍下泪水,拭去泪痕。
银河这才说道:“江姑娘,我们可以上去了嘛?外头可有打斗?”
江雨摇头:“没有,是从堡中右侧松林开始,我记得那时一群寒鸦飞起,几位剑手就掠向墙头探查,然后就遭了突袭。”
她指向高处城堡的左侧,映来一片青松林。
“那我们从该处开始找吧!”
两人很快掠往松林,青松如故,瞧不出一丝痕迹,若有,也只是几枝嫩芽被踩断,这查不出什么。
银河爬上高松,往堡内瞧,广场清净一片,不禁说道:“江姑娘你不是说当时是在八月中秋,你和家人正在赏月?”
“是啊,没错。”
“你可收了桌椅?”
“没有,当时甚是难过,只好先将爹和九名剑手遗体埋了,哪还有心情收拾东西?”
江雨也觉得银河问话不对劲,也掠向松枝,往内瞧,怔愕道:“桌椅不见了?”
银河点点头。
“会是谁动了手脚?”江雨忽而喜悦:“难道是姐姐或哥哥回来了?”心急之下,已想往堡内冲去。
银河马上拉住她,低声说道:“也有可能是敌人前来毁灭证据。”
江雨这才惊心,竟然没想到这点,庆幸自己未往前冲去,暗声道:“你说里边可能藏有敌人?”
“不敢确定,不过还是小心些,我先去,你跟在后头。”
说完银河轻巧掠起,有若一片落叶,宁静无声,落于方场。
但觉四下无人,这才向江雨招手,她也飞掠过来。
往地上瞧去,别说是桌椅,连血迹都已刷洗干净,洁净如初。
江雨怔诧:“怎会如此?难道敌人当真来过,想毁迹灭痕?”
银河点点头,随后道:“这里已被整理,无法找到线索,不如到屋内瞧瞧。”
当下走在前头,直往大厅行去,江雨即跟上。
及至厅门,亦是整齐如初。
银河探不出异样,遂举步入内。
蓦然一道冷光射来,银河冷笑,右手仲指一点,点中那暗器,乃是细石。
就在他伸手点暗器之际,一道白光射来,猛取银河背面,其势之快,匪夷所思。
银河但觉背脊生寒,心知不易对付,转身已是不及,连忙倒翻拔高七尺,返身下扑,迎向来人,那人正巧也冲往高空,双掌尽是致命绝学,耍得满天掌影,啸风逼人。
银河赶忙迎招出掌,连抓带扣,速度之快,好似手掌已跳了出来,当成暗器射出。
两人在空中劈叭交错十余掌,那人一声轻喝,倒射而退。
银河亦颇为惊讶对方能逃过自己一抓,只能留下三寸长袖白袖衣。
那人冷喝:“好功夫。”又想出招攻击。
此时内厅忽尔传来女人急叫声:“快住手,不要打啦!他是银少侠。”
江西一身黑罗裙,夺门而出。
此时江雨也进了门,突见姐姐,喜极而泣,一声“姐姐”已没命投了过去,泪如涌泉,珠挂脸腮。
江西猝见江雨,亦是惊喜挂泪:“小妹是你?你去了哪里?姐姐还以为你也遭了敌人毒手喔!”
两人相拥而泣,多少悲恸郁悒,皆想由泪水宣泄而出。
那人正是搭救江西回来的白袍男士,他此时已明白来者非敌,立即收招,瞧往银河歉声:“不知是银少侠光临,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银河也拱手答礼:“兄台见外了,在下还要感激您解救江家危急之情呢!”
“不敢,不敢,只是偶尔碰上,拔刀助而已。”
那人甚是客气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