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踉跄即走,那落魄身形,直若寒夜孤犬,颇叫人同情。
关小刀见状,暗自好笑,他不斗垮对手,而故意出言损人,目的只想多替师爷树立敌人,到头来准备来个窝里反。他想华剑英经过绿乌龟洗礼,将来恐怕恨死师爷矣,为儿挨上一刀,算来仍是值得。
他抖拆大刀,大摇大摆往后院走去。
行进中,他自也瞧及那在附近窥瞧的黑青锋,以及上次差点被自己砍死的伍天豹,可惜两人不敢前来挑衅,只好暂且放他们一马吧!
及进后院,守卫似得到指亍,将小刀引向庭园莲池附近,那头筑有观鱼轩,司徒昆仑正在那里用餐,另有两名妙龄丫环帮他倒酒,倒是惬如心意。
及见关小刀,司徒昆仑亲切招手:“你把他摆平了?”
关小刀笑道:“小意思,三两下清洁溜溜。”
司徒昆仑笑道:“那自当然,你的刀法,可说天下少有,华剑英岂是对手,可惜他怒火攻心,不自量力,我又不便出面制止,只好让他跟你斗斗,也好借此消弥不必要之仇隙,呃,你受伤了?”此时始发现小刀伤口。
关小刀道:“不打紧,皮肉伤,他用飞刀暗算,我才划他两张哭脸,算是扯平。”
司徒昆仑故作焦切道:“快治伤,免得恶化,我这有金创药!”果然从腰际翻出一瓶东西,交手过来。
关小刀正考虑是否为毒药,但想想,都已身中奇毒,他何需再费手脚?遂接过手,道声谢谢,将药粉倒向伤口,清凉L身,知道无毒,也就大胆敷用。
眨眼敷妥后,司徒昆仑要他坐下用餐关小刀看看天色,已近黄昏,虽不甚饿,亦坐下用餐。
餐饮间,总觉司徒昆仑轻薄地挑逗两名丫环,暗暗叫恶心,心头却想着,他或许练了邪功,才会如此吧?
他也想及李春风,为何自那次练过邪功后已不见人影?莫非她已回洛阳住处?抑或被司徒昆仑给宰了了毕竟司徒昆仑根本容不下另有一名武功相当之人存在啊!
然而他想想又觉不可能,毕竟那次练功,似乎不是特别顺利,司徒昆仑老谋深算,在无完全把握之下,怎会把人杀了?何况李春风也非省油灯,她敢把秘籍给老狐狸又找老狐狸合练洎有她一套防范方法,岂会如此容易被摆平?
李春风又在哪里?
关小刀突然又觉她是一条甚佳线索。
李春风似乎对自己有所意思,说不定可从她那里打探出有关《阴阳真经》之种种,甚至找出司徒昆仑身上罩门死角,到时自可轻易收拾矣!
他道:“不知李春风安在?”司徒昆仑同言,神情顿冷:“你想找她打探神功之事?”
关小刀干笑:“我想问她…是否能一起练…”
司徒昆仑闻言已畅声大笑,他忌讳只是罩门死角一事,但闻这小子并未打探,只想练此功,当然开怀畅笑,道:“你恐怕要失望了,她已跟我相互交练,无法再跟他人配合,所以你只好另寻他人,我看灵刀堂小公主不错,她武功高,练起来事半功倍。”
说及水自柔,关小刀不由稍窘:“你不反对我们?”
司徒昆仑哈哈畅笑:“何来反对?我还求之不得呢!老实说,若有机会,我还准备替你们做媒呢!小伙子,可要多多把握!”
关小刀自是愣住,这老狐狸竟然不反对?不知是在安抚,抑或打何主意?一时却揣测不出他心态。
司徒昆仑夸赞几句水自柔美绝天下之后,似乎想避过有关李春风及《阴阳真经》之事,遂起身道:“你慢慢用餐,我去洗澡,洗完之后,得练功。你不必打扰,在门外守候即可。”
关小刀应是,起身送走他,本想探问丫环,没想到两人也一并被带走。
他只好大口吞食过后,立即行往师爷起居那题有“独尊楼”的豪华楼阁,其四周果然护卫重重,还好小刀已受交代,得以立在门外,否则早被轰走。
他想再进一步,探门而人,终究被守卫给阻止,他只好装笑作罢,心想到了夜晚,想办法摆平这群家伙,照样可以溜进去探瞧。
沉思中,时间溜逝不断,已自华灯初上,楼阁里头已传来男女追逐嘻闹声,显然师爷在逐欢求乐,果然不久。复传出男女亲热呻吟声,让人听来睑红,岂知那些守卫却习以为常似的。根本毫无反应。
关小刀直觉判断,师爷必定常常如此,否则连这些血气方刚男人都没反应?他更认清,原来师爷表面一副不苟言笑之态,暗地里却喜逐渔色,心机实是阴沉。
更可怕的,师爷似乎一次需要两女方始过瘾,而且整得女了摆死去活来,方始罢休,如此性欲,恐怕非比常人矣。
他不禁想:一是邪功练坏了,亦或是他老早有此毛病?想问附近守卫,却见他们白眼不答,看来这答案得自行去发觉了。
折腾足足一个更次,男欢女爱之声方始消失,而后,忽见靠庭园那窗头亮灯,映出师爷影子,似在读书,亦似在打坐,极少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