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小飞雪得手后,人已经躲到杨威背后,对着小赌做鬼脸。
“你美哦!居然敢叫我帮你擦汗,也…”一个伸舌头的鬼脸。
三宝和四平二人口中的茶水,喷得满天飞。
二人捧着肚子,七分真实,三分做作地哈哈大笑。
“哈哈…”笑声突然中断了。
原来,小赌的左手一碗,右手也一碗,二碗凉快泼在三宝和四平的脸上。
三宝和四平不服,抓起了小摊上的水杓、茶碗、瓢口,一碗碗地舀起茶水,拼命地往小赌身上泼去。
小赌左躲右闪,干脆往看戏的杨威和小飞雪身后躲。
三宝和四平,可也不管谁是谁,照泼不误。
“天啊!我的茶水呀。”
“啊!小三哥,你泼错啦。”
“死小赌,看茶。”
“…”小赌他们大概是小时候,没啥机会打茶战吧,所以他们长大了以后,才会跑到这里来,勉强玩个痛快。这是种互补的心理作用,很值得同情和原谅。
终于--
茶干人温。可怜的欧巴桑,呜哇呜哇地哭。
小赌毫不吝啬地将二锭十两重的小元宝,塞入阿婆的手中。
欧巴桑那张没有眼泪的脸上,马上破涕为笑。
“谢谢!谢谢。”
真他妈盼懂得争取同情票。
当马休息得差不多之后,五人再次上马出发。
偶而的欢笑,更容易深烙在心头。
何况--
在这么个沉闷地时候。
路,依旧是这么样的转着。
人的嘴,是很难闲得住的。
尤其是,任小赌的那张嘴。
“喂!乞丐王子,还有多久才到白马关啊?”
“这儿去,还得经过王屋山和三盘山,大概还有一天半的路。”
“那今晚,咱们可要露宿荒郊啦?”
“没错!”
“乞丐王子呀!听说你们丐帮的花子鸡是人间美味,今天晚上看你的如何?”
“没问题,不过你要负责找只鸡来才行,否则巧丐难为无鸡之炊呀。”
“哪有人请客,还叫客人自备饭菜的?”
“呵呵!叫花子比较穷一点,你就免为其难地自备一次吧。”
“哈哈!哈哈哈…”笑声飘扬在空中。就像远方隐隐约约的那缕轻湮。隐约确是存在的。
笑吧!尽情地笑吧!友谊是如此的温馨。是谁说友情是抽象的?是看不见的?那只能怪他站错了角度。
才会没看见真实的友情世界。
唉!愚蠢的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蠢。
反而说,世界欺骗了他。
呜呼!悲哀!
黄昏时分。
小赌等人来到一处山林。
依照约定,小赌带着小飞雪往山林深处,找鸡去也!
三宝、四平二人也被派上公差,负责到四处搜集些枯树枝桠什么的。
若此时问三宝和四平,人生最乐为何?他们一定告诉你:“吃花子鸡。”
你没瞧见他们俩,找材火找得挺乐的。
一会儿是平剧,一会儿是扬州小调,不时加上两招练练手,辞至到后来,干脆对着整枝青葱的大树,运掌猛劈。
据他们自己说,是要为其它的礁夫,留点儿存货。还真他妈的我为人人-!
虽然此时只是黄昏,天空仍有些微光。
但树林里已是漆黑一片。
偶而,山风吹过,树影摇曳,那不叫美景当前,而是叫鬼影幢幢。
小赌就是看准这一点,所以才故意要小飞雪和他一起进树林内抓鸡。
不知死活的小飞雪,还以为有得好玩,是件美差事。
“小赌,这树林里好黑,好可怕哪。”
“哎呀,有我在,你怕什么?”
嘿嘿!就是有这个任小赌在才可怕啊!
二人于是小心翼翼,一步一停地慢慢往前摸去。
山林深处,不知哪儿传来淙淙的水流声。一切宁静深沉的有如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