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换我说…我有一辈子说不完的故事。”明眸望着小小君“你喜欢听我说故事吗?”
小小君拭去她泪珠:“我喜欢!”
浣花搂得更紧,小小君感触良多,他本江湖人,一生漂泊,自认潇洒,却无法给所喜欢的人一个归宿。
石室里一片漆黑,若非瞎子,还真无法习惯于在此走动。
申烈却行动自如地来回走动,一阵阵碰撞声传出,从声音上辨别,可以感觉到他在移动铁器之类的东西和瓶装物。
“老眼珠,好久不见了,你还管用吧…”申烈轻笑,打开一瓶盖,又道:“这灵药就是我的秘密…手术虽重要,若加上你,可就万无一失了,呵呵…”他似乎将眼球一直保护在灵药里,现在已将它取出,而且慢慢装回眼眶中。
经过大约一个时辰,他才满意道:“现在滴一滴你的叶汁,就大功告成了。”
听他所言,这灵药该是一棵有叶的植物。
“怪难过地…”申烈揉着眼珠,似是在受罪般地叫着:“十几年没看世面,也许连和尚、尼姑都分辨不出…”
拈下一片叶子,躺在靠壁之石板,慢慢将叶子拧出汁,滴在眼珠。
“嗯!药力果然加强不少,挺凉的,比薄荷还舒服!”
再过盏茶功夫,方自坐起,凝目往四处瞧去,黑暗中却见他两眼泛青寒光,灼灼逼人。
申烈满意道:“功效不减当年…就是不大习惯,也不知能否适应强光…”
说至此,他开始盘算时间,到底是白天还是夜晚。
“该是夜晚了…”
说着他慢慢走向石门,轻轻推开,果然不错,门外并无白天强烈阳光,只有殷红的火光闪烁着,火源来自洞口之火堆。
小小君坐于石床,闭目养神。
浣花十分入神地在烤肉,吱吱爆肉声不时传出,还有那香味够吊人胃口。
申烈眨眨眼,等适应后,甫自瞧向小小君,惊愕:“这小子果然气宇轩昂,好种!”又瞧向浣花,顿时骂自己:“什么嘛!比我想象的还漂亮,看来没眼珠还真靠不住…”
石门再推细缝,小小君已察觉:“是老前辈吗?”
“好!好耳力,好人材!”申烈翘起大姆指夸赞“名师果然高徒!呵呵…”小小君拱手笑道:“前辈过奖了,晚辈只是照您所言,凝神闭气,或有收获而已。”
“很好!呵呵!”申烈笑不绝口“看样子你比我想像的还要聪明多了。”
小小君谦虚道:“还请前辈教导。”
浣花已拿串肉,递给申烈,娇笑道:“申老前辈您吃点,是鹿肉。”
申烈轻笑,随即将肉吃完,转向小小君,道:“小老弟你躺下,让我看看你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小君依言躺下。
申烈小心翼翼替他诊察,口中不时念念有词,不久道:“眼球还未遭损坏,就是瞳孔不灵,你是怎么受伤的?”
小小君回答:“被一种强光所照,传言是‘红丝水晶变’。”
申烈皱着眉头:“水晶变怎会有此威力?老失虽没见过,但据我所知它最后落入三百年前杨追雁的手中,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申烈陷入沉思,却也一无所获,摆手道:“不管啦!够烦人!我想你瞳孔就是受它刺激才失灵,若能再反刺激,也许能再复原。”
“反刺激…”浣花不懂。
申烈解释:“物极必反,说不定再照强光,可以使他复明,或者…”他神秘一笑,道:“用其他药物也能使他康复。”
“有那种药物吗?”浣花很想知道。
“有!”申烈拂着不算多的胡子,道:“只是非常珍贵,可遇不可求。”
任何人都可以从他表情——那种黠笑而自得的表情,看出他正怀有此味药草。
浣花见他不说,也不强人所难,问:“老前辈,他的伤,有无办法治?”
“有!”申烈很有把握道:“治不了就换,在我来说‘换’比‘治’还容易。”
浣花放下心来,娇笑道:“老前辈医术真高。”
“不高!”申烈摇头道:“你是容草头的徒弟,当然也明白这点,苹果坏了,想治好,谈何容易,若换一个就容易多了。”
浣花本有恭维成份在内,但见他如此认真,也只好默然轻笑“赞成”申烈说法了。
申烈一阵得意,道:“换归换,也得有个准备,小兄弟,老夫先将一些技巧和心得说给你听。”
小小君憨厚一笑:“请前辈指点。”
申烈微闭双目,将思绪整理一番,方道:“你本身修为已达落叶可闻的地步,这将可收事半功倍之效,问题是你没分析过落叶有大小,快慢之分,来,我们开始!”
调整一下身形,指着火堆,道:“那堆火,有多旺?”
小小君皱眉凝神,想用感觉,却无徒感觉,苦笑:“我只能用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