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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几人携手天涯同去(2/4)

丁桀来了兴趣:“那位沈姑娘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

二人松手,轻飘飘地落地。此地旱,只有些坑坑洼洼里还有积淤泥,如果真有活人,也不知他是怎么为生的。

苏旷固然吃惊,但也并不担心,顺便对孙云平调侃:“瞧见了?这个就叫托大。”

丁桀猝不及防,力已用尽,直跌下去。

丁桀拈拈鞭:“不必了。”

丁桀跟来:“想不到苏大侠对盗墓也有研究。”

丁桀言又止,只接过苏旷手里的鞭:“你去歇歇吧。从这里到兰州,最近的路是横穿逆龙溪,这条我还是认得的。”

苏旷扬声:“后生晚辈丁桀苏旷,参见辛老帮主。”

丁桀苏旷齐齐后退三步,丁桀执弟礼八拜九叩,苏旷持侄礼四拜八叩。丁桀仰:“丐帮弟”然后语,想起洛旧事,竟不能言。

他双臂一振,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形便凌空跃起,划起一漂亮的直线,像只乘风的纸鸢。他人到最,手中鞭梢疾吐,向一块凸的岩石卷去鞭梢一碰岩石,哗啦啦,大团沙土顿时瀑布般落下。原来那不是山之岩,只是黄河泛滥的洪冲到沟边,恰巧顿住的石块而已。

苏旷力极好,没下多远已经可以看见谷底的景致那泛白的不是白雪,而是白骨半埋在已经的泥沙里,依稀可以分辨羊六畜,豺狼鸟兽,还有人。可以推想,数月前黄河泛滥,怒涛至此而下,浑黄的面上浮尸无数。到了秋冬,沙结,就成了这番景象。

苏旷当先钻:“这位前辈毒得很,这一带是二龙戏的宝地,凿下这么一个岩不知要多少力气,偏又不设机关,不知是什么理。”

丁桀难得自告奋勇一回,可是,逆龙溪不见了。

不过百丈,足印消失在一块竖石前。

烛火亮起的同时,丁桀随手打开棺盖轰!一枯黄骷髅猛地坐起,双爪几乎抓到丁桀膛。丁桀情急之下挥掌要打,刚提起手来却又顿住骷髅上挂着个小小竹牌:不亦乐乎?

丁桀的声音带着回响:“苏旷,你下来。”

百里长溪真的消失了,星光下只有一鸿沟,如天刀劈过。沟面宽约十丈,对岸比这一端了丈许。黑黝黝的,看不清沟有多,只是似乎有零星白雪。

分的柳衔杯和那个手提莲白整天在烟雨楼前招摇的袁不愠已经成了好朋友,而昔日扬州武林的领袖人也浑然忘记了“正邪不两立”这天经地义的事他们已经是兄弟。

此墓主人果然没有言,石墓之中结结实实宽宽敞敞,绊脚石都没一个。

他目光向上游移,七尺,果然有个黑黝黝的,四周泥石剥落。看来山崩地裂,亡灵也不得安息。这绝谷之底了无生机,忽然看见这么一位开门揖盗的有趣人,立即多了些活气。

里黯淡无光,正当中安放着一石棺。苏旷念:“天教人老,誓不为贼。候君久矣,墙上有灯。”

这石是正儿八经的“立千仞”既陡且浮沙。寒冬腊月时节,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腥气。

苏旷大笑:“这倒不是,她说过,活人杀她不了,魑魅魍魉也敢布置机关害人,她非手不可。哈哈,丁桀你来看,这人真有意思。”

“灯”字写得很大,还顺便画了个长箭只是这墓已古旧,清油长明灯早就了。然则此君细心周到,好似迎接多年的老友一般。

“我认得岁寒三友,却不知他们有这样的前情。”丁桀犹豫着想说些什么“你和他们情很好?”

嗤,多大的事情,还要两个人?苏旷笑归笑,但知丁桀一定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他一边拣两支蜡烛和一枚火折,一边叮嘱了孙云平几句,然后小心翼翼地沿着山攀下。

好在那个故事有个还不错的结局三兄弟退隐江湖,等苏旷见到他们的时候,几乎已经看不他们昔日的悍气了…

沙面上一行足迹蹉跎,像是有人经过。那脚印踉踉跄跄,东歪西斜,分明不像练家留下的,但着力均匀,足尖微微内扣,又显然是浸多年之人才有的习惯。

丁桀又好气又好笑:“这厮和你,真是一丘之貉。”

苏旷左手护着烛火走近,指间微光隐隐,俄而满室皆明,照见石棺内面急急几行小字:

苏旷:“我送你一程。”

丁桀想也不想便:“我过去看看。”

今日随七十寿诞,我万里载酒来奔。途中大限已至,鸠占无主之墓,不胜惶恐。若此间主人至此,万请见谅。抑或江湖同造访,烦告洛丐帮弟,辛寄长眠于此。吾生平无所建树,唯四十一岁上创立丐帮,大平生。英雄不问穷通,吾辈起于草莽,未思独善,凌厉天下,唯愿共通。我兄弟一百七十三人合而为帮,五十年心愿已了,只有一憾:天随,非我背信负义,弟择址太远,愚兄无可奈何。呜呼!呜呼!传讯之德无以为报,唯棺下新酿,辛寄泉下遥敬也。

苏旷“咦”了一声:“是块封墓石?”接着细看那墓石,扑哧就是一乐只见墓石内侧工工整整地写着:并无机关,敬请安心。

丁桀和苏旷对望了一七十里外就是黄河,无风无狼的时候犹自咆哮,在这天崩地裂之后…双龙山夹逆龙溪绵延百里,本来是绝佳的风宝地,可是现在…二人又换了个

居然遇上了丐帮的开山祖师爷辛寄。

“要么就是重伤,”丁桀推断。苏旷接:“要么就是失了双臂走。”

“谈不上,毕竟十多年没见了。”苏旷想起了那个满脸佛相的泡叔,笑了“我猜他们一定过得很快活,未必记得当初那个小苏了。”

“你还记得造笼关你的沈南枝吧?我曾在沽义山庄盘桓数日,向她讨教过机关之术。”苏旷微笑“那丫幼年时立誓要天下第一的机关名家,五年里古墓无数,结果染了一尸毒,好容易用药调理了,但材就此走形不少。你将来若是看见墓里朱笔写了个‘拆’字,那就是沈南枝的大作了。她最恨墓机关,每见必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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