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玉姑娘。”
彭光指着曹老板,叫道:“可是…他分明告诉我小玉姑娘不会武功的!”
曹老板顾盼左右,道:“我说过这种话吗?”
叶天笑而不答,陈七弟兄三人却同时摇头。
曹老板道:“我记得我也没有说过这种话,八成是彭大侠听错了。”
彭光急得脸红脖子粗道:“我绝对不会错,你方才不是明明说过她连活鱼都不敢杀吗?”
曹老板道:“是啊,但不敢杀鱼并不代表不敢杀人,就像不赶吃辣椒并不代表不敢吃盐巴一样,这种话,难道你彭大侠也听不懂?”
彭光被堵得再也讲不出话来。
这时小玉已在叶天身旁坐下。
灯火下,只见她略显消瘦的脸庞已现汗珠,一头秀发也凌乱不堪,但她脸上依然带着微笑。笑吟吟地接口道:“曹老板是有名的杠子头,彭大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其实像我这几手庄家把式,在杨老和彭大侠面前,会与不会也没什么差别,何苦为这点小事争论?”
她轻声软语,委婉道来,不但悦耳动听,而且显得极其稳重,自然流露出一种大家风范。
彭光整个人似乎都傻住了。
杨百岁哈哈一笑道:“姑娘太客气了,如以剑法而论,只怕老朽也未必是姑娘之敌。”
小玉忙道:“杨老真会说笑话,像我这几手微末的剑法,莫说是杨老这种一流高手,就连这个自称完颜如姬的女人,如非偷袭,我也绝对不是人家的对手。”
杨百岁连道:“姑娘太高抬我了,这一流高手四个字,老朽实在担当不起。”
说着,回头看了那矮胖女人的尸体一眼,道:“不过这个小女人也实在厉害,在气绝之前,仍然可以把那两颗轰天雷发出来,而且威力依然惊人,这一点实在不得不让人佩服。”
彭光立刻道:“蜀中阮家,代代都是狠角色,以个性推断,这个女人铁定是际家的人,绝对错不了。”
小玉眉间微微镌动了一下,道:“如果真是蜀中际家的人,她又何必冒充完颜世家的子弟呢?”
彭光沉吟着道:“我想可能是怕轰天雷的威望不够,不足以跟叶大侠谈条件吧?”
叶天笑笑道:“那是她多虑了,其实我什么火器都怕,无论威力大小,我见到火器便跑。”
小玉讶然道:“真的?”
叶天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下次你端一盘烧红了的煤炭上来,你看我跑不跑?”
说完,立刻引起一阵大笑。
小玉一面笑着,一面将头发高高挽起,从怀里取出一只类似发簪的东西,随手别在发髻上。
所有的笑声忽然间静止下来,每个人都呆呆地望着她头顶上那只类似发管的东西。
小玉动也不动,只消声道:“小叶,你看我的头发挽得好不好看?”
叶天道:“好看极了,你没发觉陈七弟兄三个全都看傻了?”
陈七这才震然跳起,紧紧张张地指着小玉头上的发管,叫应:“杨老,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原来小王别在头上的那只发管,竟是杨百岁遍寻不获的残月环。
杨百岁看了又看,才勉强哈哈一笑道:“这东西既然在小玉姑娘手上,老朽就放心了!”
说话间,匆匆朝窗外瞄了一眼。
彭光立刻“噗”的一声,将房中的灯火吹熄。
透过破碎的窗格,院中入影隐约可见,显然是方才的爆炸声惊动了前面的客人,这时都已涌入后院来看热闹。
黑暗中,杨百岁轻轻地咳了咳,道:“此地已不宜久留,老。朽要先告退了…至于今天这餐酒,当然是老朽请客。”
彭光一阵摸索,把几锭银子放在桌上,道:“在下也告辞了,银子不够,改天再补。”
说完,两人匆匆摸出房门。
陈七急忙喊道:“杨老,你答应我的金子呢-…”一边喊着,弟兄三人也急追了出去。
院中的人影愈聚愈多,有的人甚至已凑到窗前往里张望。
曹老板抓起酒坛,嘴对嘴地猛喝了几口,道:“看样子,我也得走了。”
叶天道:“你急什么?”
曹老板道:“我当然急,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有身家的人,万一遇到事,那还得了!”
小玉“嗤嗤”笑道:“曹老板尽管放心喝酒,地保那边我早,尽打点好,不到天亮,他是不会来的。”
曹老板道;“地保倒好应付,万一官差赶来,那才糟糕,我看还是走为上策。”
说完,拔腿朝外就走。
叶天忙道:“好戏马上就要登场,你难道不想看看再走?”
曹老板边走过道:“看戏也并不一定非在台上不可,距离远一点,看起来更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