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束玉一怔：“对方是谁？”

文束玉大意外：“就是…就是…飞掌言琴凤？”

跟着，

文束玉忍不住嘴：“你们怎么说？”

文束玉忍不住再度嘴：“大刚才不是说”

七巧仙姑笑意一敛，轻轻叹了气：“问题就在这里了！我们的师父，是我俩唯一的亲人。那一年，倩巧十八，他天机老二十三，而家师，则已寿登百龄。有一天家师将我们师兄妹找去，问我们是否愿意由师兄妹更一步共偕白首？”

七巧仙姑嘿了一声：“是的，刚开始时，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他去了武当，我则寄籍襄一家尼庵，每隔一年半载，我们还择地会见一次。在我，说穿了，谁还真个看破红尘不成？不过是耐心等他回罢了！可是，他对玄门生活，却始终甘之如饴。倩巧由怨而怒，而生疑：‘师兄本是个正常的人，怎会一变至此？’后来倩巧在无意中遇见我们现在这位总帮主，谜底终于揭开！”

七巧仙姑接下去说：“师父他老人家见我们俯首默允，各无异词，欣地叹了气：如此一来，老朽便可瞑目无憾矣！我们完成婚礼的第二天，老人家笑坐化。底下，我们依制守孝三月，三个月过去，亲婚生活才算正式开始。”

文束玉真想说一句：“多可贵的情，这才是不变的啊！”七巧仙姑恨恨接着：“他算是为心上人牺牲一切，我翁倩巧又凭什么理由要为他守此活寡？所以倩巧当时着人送去一函，大意谓：‘君似无情实有情，何无余情惠妾’？他的复函由原差带下：‘余心已死，余意已决，卿可自’！”

文束玉冲：“那么，上次在终南，你还希望他来什么？”

七巧仙姑冷笑：“什么谜底？原来他于家师未过世时，便已情有所钟！”

七巧仙姑说着，忽然侧目一笑：“以后，当然也有些风风雨雨传他耳里，但是，他不但不加过问，而且始终让一份夫妻名义继续存在，像我们这样一对夫妻你说算不算相敬如宾，够不够恩逾恒？”

文束玉张大双目：“现在也是？”

文束玉一怔：“什么谜底？”

文束玉摇喃喃：“不可思议之至！”

七巧仙姑移目望向半空中，叹了一声，悠悠：“你尚年轻，好多事，你还不懂…须知一个人，一生中，最最不能忘怀的，便是一生中的某件遗憾事…换句话说，也就是想得到或达到，结果却一直未能如愿…认真说来，这当然很可笑，不是么，像我，前前后后，已不知见过多少男人，然而，谁能相信，它却像一只五斗缸只盛四斗九升九一般，就差那么一丁儿，不能满足的空虚便是如影随形地永远跟着你…”文束玉大为错愕。他承认女这番话颇富哲理，足堪玩味，但是，形容如此骨，说的又是自己，就令人不敢恭维了。

七巧仙姑一：“至少到目前还没有吵过一次嘴。”

文束玉霎霎：“一半？”

文束玉微笑注目，意思说：“后来呢？”

文束玉脱：“既然双方同意这样，那也没有什么不对啊？”

七巧仙姑了一声：“除了这贱人还有谁？至此，倩巧方才恍然大悟，他答应师父，不过是不愿老人家伤心而已。其实，他与言琴凤那贱人早就两心相许，嗣后他因师命难违，便改以洁为报，而言琴风那践人居然也就没有再嫁人。”

文束玉讶然失声：“真的假的？”

文束玉赧然一笑，：“好的，你说下去吧！”

文束玉见女忽然住，不禁追问：“后来呢？”

七巧仙姑哼了一声，接下去：“倩巧一气之下，乃言相讥：‘此诚佳事，惟日夕相，其亲心烦意何！’他反问：‘卿有何策？’我说：‘分空门如何？’他颔首：

七巧仙姑也似忽然警觉过来，轻轻啊了一下，连忙抛一个媚低笑：“‘四斗九升九’与‘五斗’，本来只差‘一合’，你是‘一斛’现在要满来了。”

七巧仙姑：“很难得，算是对了一半。”

文束五想了想，抬：“师兄妹？”

七巧仙姑微笑接着：“而且相当恩！”

文束玉又是一呆：“怎么说？”

七巧仙姑笑：“很好。”

‘不失一法！’当时，倩巧在气愤之余，当场便将一乌丝剪了。而他，也在不久之后去武当披上袍。”

七巧仙姑听如不闻，恨声接着：“在三月守孝期间，他持…那还没有什么可说，可是，孝期过去了，他竟仍然一本初衷，始终不肯…这就令人不能无疑了…于是我问他：‘既不愿结为夫妇，当初又为什么不明言？’他说：‘没有这回事。’并说：‘才貌兼全如卿者，今世能得几人？’我接着问他：‘那么’你知他怎么说？他说：‘男贪女，片刻之耳，我们应效葛鲍之双修，比翼同参，共缔神仙妙境！’真是活见他的大鬼！”

七巧仙姑淡淡一笑：“不过我们仅有夫妇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七巧仙姑淡淡说：“‘自’就‘自’，我翁倩巧已算仁至义尽，难还真的跟在他们后面陪祭一辈？嘿！”

七巧仙姑冷笑：“谁？言琴凤！”

竟是什么关系，你且猜猜看！”

七巧仙姑白了他一：“你说呢？问得真笨！如当时有谁不愿意，何来以后夫妻之名义可言？”

文束玉咳着，指指室中：“大看我这间书房收拾得怎么样？”

七巧仙姑微笑着：“另外一半则是，我们还是一对结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