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看上去竟似四十许人。有一天,不知怎的,她忽然揽镜自照,一下自迷梦中惊觉过来,可是为时已迟。就在这位名妓心灰意懒,待欲投环以残生之际,那家勾拦中忽然来了一名游方郎中,这郎中乃大大坏人一个,精擅淫巧,专事采补,一生中伤害良家妇女,不知凡几,据说与死去之胭脂魔同出一支,只是武功不及胭脂魔远甚,以至武林中无甚名气而已…”
张龙顿了一下,接着道:“那一天。这郎中进去之后,目的本来想找一二个年轻的雏妓下手,碰巧那天妓院中几名雏妓都被城中一位大官招去,老鸨母为留客计,乃命井小小先陪郎中喝茶,以等候那批雏妓回来,郎中一见井小小,便笑道:‘可惜,可惜!’井小小问他:‘可惜何事?”郎中笑道:‘可惜我迟来五年。’这种话,在一名人老珠黄的妓女听了,自然非常刺耳,但是这位井小小已无生趣,一切也就不怎么在乎了,当下淡淡一笑道:‘岁月不饶人,其奈造物何?”郎中似甚惊讶于此妓之坦荡心胸,脱口道:‘何不试求本山人,包你三年之内回复旧观!’井小小淡笑道:‘尊驾挟此奇术,何仍为衣食奔走四方?”郎中一时兴起,竟于一夜之间,将一套素女术倾囊相接,井小小感恩之余,力挽郎中留院住下,并尽出私房以供挥霍,不到半年,井小小私蓄用光,郎中也跟着一命归西!”
文束玉大大错愕道:“怎么呢?”
张龙笑了笑,正待回答时,文束玉又问道:“这些秘密你怎会知道的?”
张龙点点头,答道:“等会儿小的自然”
张龙一语未毕,忽然低呼道:“副座快取弓箭准备,前面有山雉飞起来了!”
文束玉自顾听得出神,几乎已忘却置身何处,这时神思一敛,微笑道:“张龙,你经过这一劫,看上去似乎较以前机巧多了;这方面你放心,本座也是个中能手呢!”
原来文束玉幼小生长大巴山中,随将老家人,经常从事狩猎,对弓箭一道,颇不生疏,当下不慌不忙的拈弓搭箭,觑个准确,飕的一声,一矢飞出,咯咯一阵羽扑,一只长尾山雉应弦射落!
吴强和珠儿的欢呼遥遥传来:“喝,副座硬是要得!”
张龙放开“黑太岁”一声叱喝“黑木岁”立即一阵风似的穿着草丛奔去,尾与身平步伐平稳,阔大而迅捷!
文束玉赞叹道:“诚良大也!”
张龙笑道:“此犬属金龙堂祈堂主所专有,设非副座借用,平常连别人碰一碰都不可能呢。”
不一会,杂草一分“黑太岁”业已去而复返,张龙将尚嗦嗦抖动的山雉自“黑太岁”
口中取下,同时手拍犬颈,加以例行抚慰,挂好山雉,勾上犬链,主属两人继续向前缓步进发。
张龙四下打量一眼,抬起话头,接下去说道:“副座是问那位郎中既精采补之术,怎会忽然一命归西对么?说来也许令人难以置信,郎中,他最后就是死在他那位得意高足‘井小小’我们现在的这位总帮主手上!”
文束玉大感意外,一愣道:“怎么说?”
张龙哼了一声道:“也许这就是所谓因果报应吧!原来我们这位总帮主,天性淫毒残忍,她在获得秘术之后,竟打定主意,想以‘恩师’郎中为第一个实验对象,由于我们这位总帮主天资颖悟青出于蓝,在某次放狼形骸中,‘师父’忘情之余,竟为‘徒弟’所趁矣!”
张龙顿了一下,接着道:“这是她们‘师徒’间的秘密,外人当然不知道。以后,不到一年光景,这位井小小,在容颜方面果然渐有起色。接着,她怕同院姐妹生疑,同时去勾栏院寻欢者,多为不堪利用之材,于是,她乃脱离那家妓院,狼迹江湖,到处猎取壮男。这一点,据猜测,很可能便是她后来着手筹组天龙帮的主要原因之一。经过两三年后,一切如郎中所预言,魔女姿色完全恢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由于在此期间,被她蛊惑丧生者颇不乏武林名手,魔女纵领百家之长,武功也因之猛晋!”
张龙换了口气,继续说道:“根据郎中之传授,魔女如想维持青春长驻就必须长年皆有壮男供御,若断御满一月以上,将会于一夕之间突然老去。而每一壮男,最多只能供六七日之驱使,根骨较差亦有三五日便告虚脱绝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