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褪落露出腕肘,腕肘间,花花绿绿的,赫然盘着一条青花蛇!
海棠姬一声尖叫,急急以袖掩面,小叫化乘机向单剑飞挤了挤眼,放声笑道:“我小舒出身丐帮,院主是知道的,喽,怎么样?这一手还不错吧?这就是丐帮弟子独一无二的拿手好戏!”
海棠姬怒叫道:“滚,滚,滚,快给我滚!”
小叫化受惊似的喃喃道:“早知院主这样怕长虫,真后悔没有摸把虱子出来…”
殊不知在娘儿们心目中“虱子”之为物,其躯体虽小,事实上却并不比“长虫”“可爱”多少。海棠姬一个哆嗦,周身不期然涌起一层鸡皮疙瘩,双手将脸孔掩得更紧,娇躯扭曲,头摇骨扬,两只白玉足擂鼓似的将一张凉榻跺得劈卜响,这一下,直“气得她只有喘息的份儿,连喊也喊不出来!
小叫化舌尖一吐,溜之乎也!
单剑飞为之失笑,心想“真有这小于的…”他见小叫化溜得无影无踪,不敢错过机会,悄悄放下手中食盒,也转身偷偷溜了出来。
穿越长廊,走近百花门,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低声笑语,单剑飞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但听一名花隶低声笑骂道:“小舒,你真的不说么?”
小叫化嘻嘻一笑道:“这种事是说得的么?院静更深,月下一榻横陈,名花吐香,海棠盛放…嘻嘻…你柳兄素有‘金陵狼子’之雅称,斯情斯景,难道就不能凭想象去体会么?”
那个被喊做“金陵狼子”的,嗓音有点干涩地低声又道:“小弟是指,是指…反应方面…想象中…该比普通…一般的…火辣些吧!”
小叫化似乎摇一下头,轻声又道:“双手掩面,又扭又叫的,一双金莲,还将凉榻擂得劈劈卜卜乱响,我骗你,我是孙子,这一小命都差点送掉呢。”
金陵狼子喉头“谷”地一声响,似乎咽下一口口水,接着有点不信道:“大伙儿进来这么久,一个个胃口都给吊足,但是,这以前谁也投听说真个人港,你小于怕是吹牛的吧?”
小叫化不乐道:“你愿做我孙子么?”
金陵狼子连忙道歉,随后自语道:“是呀,我也这样想的,既然招我们进来,应无口惠而实不至的道理,唔,以后有机会,倒不妨试试,很可能是他们那些家伙胆子不够…”
单剑飞暗骂道:“这小叫化真会乱嚼舌头根子!重重一咳,大步踏向门外走去。
门外笑语,立即寂止,单剑一走没几步,忽听小叫化于身后喊道:“喂,厨房的这位兄弟,你给我回来!”
单剑飞皱眉回身,小叫化神气活现地一抬下巴道:“明儿下半夜本侠值更了望塔,记住蒸一碗莲子百合羹送去!”
身旁一名脸孔发烧的花隶侧目而笑道:“小舒,该补补啦!”
胡驼子已有交代,宫中自花隶以上,谁吩咐送东西,不论什么时候,都得遵办。小叫化不会无故逗他,选择下半夜,要他送一碗莲子百合羹去隙望塔,或许另有用意也未可知。所以,他回到厨房,便告诉厨房管事将此事记下。次夜,高喊过三更,单剑飞依约端了食盒,登上高足十来丈的隙望塔。
果如所料,刁斗中的小叫化见他到来,扭头四下迅速而详细的望了一眼,然后低声笑道:“谁吃这劳子,坐下来,咱们谈谈。”
单剑飞道:“胡驼子脾气不好,厨房中也不一定什么时候会有人去要这样要那样的,最好是长话短说。”
小叫化点点头,咬唇思索了片刻,忽然注目道:“你有没有什么口信要带出去?”
单剑飞微吃一惊道:“带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