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哪里,只有君山方面清楚,老朽不向玉帐圣宫要人,还找谁去要?”玉帐仙子冷冷地道:“本宫事后不加查究之原因有二:第一,该次派出者,非他一人,同行者均已返宫,任务也已如限完成。第二,这是最主要的一点,本宫对令孙,根本就不重视。所以他的去留,本宫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冷冷一笑,缓缓接下去道:“是的,他去了哪里,只有本宫清楚,如果申前辈想追穷的只是这一点,那么,云解语现在可以告诉您,当时派他去的地方是襄阳,他失踪也在襄阳,他是自动投考入宫的,本宫没有交人出来的义务。”玉帐仙子说着,转身挥手道:“用轿!”
太阳神翁向前跨出一步,低喝道:“且慢!”玉帐仙子寒眸闪光,转身去道:“前辈还有什么吩咐?”太阳神翁寒着脸孔道:“令师‘金凤罗刹’,于三十多年前,曾凭一招金凤花雨,将老朽,以及天山杨老儿、巫山聂老儿、南海秦老儿等四人折服,数十年来,老朽未尝一日稍忘,二十年前,姑娘一出手,老朽四人便知姑娘已获令师真传,且有青出于蓝之势…老朽今天,虽可说已成半身人士之人,但自忖对那招金凤花雨已薄具心得,老朽这次找来君山,已违当年对令师许下之诺言,违背诺言者,理当受惩,现在,就请云姑娘代令师执罚吧!”玉帐仙子不稍一瞬道:“前辈有意邀战?”太阳神翁沉声道:“一句话常有几种解释,姑娘如作如是想,老朽也无法反对。”玉帐仙子嘿嘿一笑道:“前辈言之成理,当着这么多武林朋友面前,云解语如想辞谢,看来也似乎是多此一举了!”人声一静,空气顿时呈现一片紧张。玉帐仙子的素腕一扬,八名少女同时向后退出了五步。太阳神翁缓缓地吸气,缓缓地叶出,脸色突然回复,平静,长髯无风自动,双目奕奕如电,神态之安详、庄严,令人肃敬之感油然而生。玉帐仙子衣袖一抖,乎掌托出三朵紫玉玫瑰…
就在这时候,静得落针可闻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重重的哀叹之声,叹声入耳,每个人心头都好似被什么钝器陡地敲了一下般的震荡不已。凡是武人,没有一个不明白,这声哀叹,正是有人以无上玄功所发出。玉帐仙子向后退出一步,太阳神翁也显得甚为意外地转脸向身左人丛中望去。人们正不知这声哀叹来自何处,现在,不由得一个个循着太阳神翁的目光扭过头去。一阵自言自语,接着传送出来:“老叫化子三天三夜工夫,围成这座场子,原想赶下个月大集之日拢个小摊子,捞它几文酒钱,不意却先给别人利用来做了打架场所,没人付租金,甚至连谢谢也没有听得一声,唉唉,这年头…”
说话之间,自人丛中挤出一名瘦小的破衣老汉,一顶大草笠,头脸一起遮住,但见他抬腿比了比,似乎嫌绳了太高跨不过,于是头一埋,改自绳子下面钻入场内,玉帐仙子秋波微漾一闪,唇角攒出冷笑道:“聂老,久违了!”瘦小老汉仿佛吃一惊,霍然仰起脸来,带着几分高兴的神气嚷道:“谁在打招呼?嘻嘻,聂老,舒服,舒服,老汉一生,就是戴不得高帽子,看情形,几文租金又收不成啦…”只见此老,山羊胡、水泡眼,黄板牙、嘻嘻笑着,一脸不正经,眼快的已经认出,来的,正是四大神翁中另外一位,巫山七杀翁聂平之。
太阳神翁眉峰微皱,正待说什么时,玉帐仙子已然又冷笑注目道:“很好,另外,位来了没有;”七杀翁扮了个怪脸,却不答话,身子一转,朝太阳神翁嘻嘻一笑道:“:四大神翁’,你是榜首,武林朋友们,也一向对你最表敬重,事实上,却数你老儿最胡涂,你老儿想想看,如果真的跟云姑娘翻了脸,你老儿会是我们云姑娘的对手吗?你呀,白活了这么大岁敷,你自己念孙护短不打紧,一旦坏了咱们‘四大’之名,你良心上说过得去吗?”接着,连连挥手道:“站开去,站开去,你要几个申象玉,等下我交你几个申象玉就是!”太阳神翁不住眨眼,似乎不敢相信对方最后这两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七杀翁说完,已经转过身去。太阳神翁一时不得主意,只好向旁边退出几步。转过身来的七杀翁,又向玉帐仙子眯起水泡眼嘻笑道:“云姑娘乃何等身份之人,怎么也跟文老儿一般见识,别理他!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