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索性静立一旁,不言不语。
只听洪不讳仍是往时模样,腰中插着板斧,脸上挂着笑容,小红则背着琵琶,脸上挂着一层调皮的笑意。
金星堡主向洪不讳望了一阵,大笑道:“是洪兄么?”
聂云飞心中暗道:“看样子两人似是很熟的老朋友。”
只见洪不讳点点头道:“许久不见了,黄兄一向可好…”又向小红叫道:“快些见过金星堡主的黄爷爷。”
金星堡主双手乱摇道:“千万不要这样称呼,最好只能喊一声伯父,老夫…”
洪不讳大笑道:“那样一来,老兄岂不…占了黄兄的便宜?”
金星堡主嘻嘻一笑道:“按说我应该喊你一声世叔,但有了…漠北的那桩事,只好兄弟相称,但下一辈的人却不需拘这份礼,还是叫伯父的好,要不然更把人叫老了!”
洪不讳笑道:“也好,恭敬不如从命,小红,就叫B伯吧!”
小红连忙福了一福道:“见过黄伯伯!”
金星堡主忙道:“好说好说,几年不见,已经是大姑娘了!”
小红双颊一红,退立一旁。
洪不讳目光转动,道:“这是怎么回事,黄兄不但深入中原,而且深夜之中在此与人互搏,实在使兄弟想它不透。”
金星堡主哼了一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洪兄既是此时此地赶到此处,想必就对兄弟的事知道得十分清楚,何必还绕弯子说话?”
洪不讳笑道:“这话真是一针见血…不知黄兄可信得过兄弟?”
金星堡主正色道:“如果信不过洪兄,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可信?”
洪不讳欣然道:“那么兄弟可以告诉黄兄,令媛已经去了留春谷。”
金星堡主大惊道:“留春谷究在何处?”
洪不讳摇头道:“兄弟也是不知,但这已不是重要之事,须知令媛是为了医病而去,也许留春谷中可使她恢复生机!”
金星堡主叹口气道:“小女的病,只怕仙丹也难医治,那留春谷又怎能治得了她?”
洪不讳笑道:“留春谷也许治不了她,但留春谷主却可以治得了她,总之,令媛能进入留春谷,也许是天缘凑巧,不该她早岁夭折…”
金星堡主半信半疑地道:“洪兄究竟是说些什么,不能说得更清楚一些么?”
洪不讳笑道:“黄兄既已说过信得过兄弟,何必还要细细垂询?”
金星堡主叫道:“但兄弟总得去趟留春谷,见到小女之面才好。”
洪不讳凝重地道:“倘若你此刻前去,必然有害无益,如果肯听兄弟之言,倒不如徐徐图之,反正兄弟今后就要与黄兄结伴而行,专为这些事奔波了!”
金星堡主欣然道:“既是黄见如此,兄弟还有什么话说…”
伸手向聂云飞一指道:“此人知道小女下落,洪兄认为可有追问一下的必要?”
洪不讳呵呵大笑道:“兄弟倒要问黄兄一句话了,不知中原道上的人物,黄兄对何人最是敬服?”
金星堡主怔了一怔道:“洪兄为何要问这话?难道想要兄弟拍拍你的马屁,说对你最是敬服么?”
洪不讳连连摇手道:“兄弟算什么人物,如何敢当这份赞誉,黄兄最好凭心直说。”
金星堡主沉凝地道:“以往日而论,当数洪兄故主聂剑凌父子,最使兄弟敬服,但聂家家门不幸,聂氏父子相继谢世,数当代人物,还没有什么使兄弟心服之人。”
洪不讳笑道:“但聂华天尚有子嗣,爱屋及乌,难道黄兄不提了么?”
金星堡主叹口气道:“听说那聂云飞生死不明,渺无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洪不讳大笑道:“方才与你交手之人难道不是聂云飞么?”
金星堡主怔怔地投注着聂云飞道:“洪兄说笑了,他…怎么会是聂云飞?他自称叫做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