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又道:“不瞒你说,这些日子来老朽是要找一个大有关系之人…”
聂云飞接口问道:“前辈找到了么?”
洪不讳摇摇头道:“还没有。”
聂云飞道:“晚辈能否问问前辈找的是谁?”
洪不讳神色沉凝地道:“眼下在未找到那人之前,老朽也不过止于怀疑而已,此时恕我还不能明告!”
聂云飞微喟一声道:“前辈对晚辈可还有什么指示?”
洪不讳笑道:“你的际遇好,做得也好,不过,你这样奔波在外,黄山南屏山庄的事岂不抛开了么?倘若留春谷主有急羽传书,误了大事,岂不使她启动了疑念?”
聂云飞道:“晚辈已有妥善安排…”
洪不讳接口道:“老朽可以建议你一个更妥善的安排,在南屏山庄安插一位副总提调,当你离开之时,就可以帮你处理一切了。”
聂云飞皱眉道:“副总提调必须留春谷主下令,晚辈只怕…”
洪不讳笑道:“这也容易,你可以传书请求,历陈设置副总提调的需要,另外由你推荐一人,岂不大事可成?”
聂云飞道:“纵然能够成功,但却难找适当人选。”
洪不讳向小红一指道:“我这孙女如何?”
聂云飞怔了一怔,道:“洪姑娘才华盖世,神功超群,自是最为合适不过,但…
但…”
但了半天,却没但出个所以然来。
小红盈盈而笑,既无意外之感,亦无羞窘之态。
洪不讳接口道:“是有些不方便,是么?”
金星堡主一笑道:“江湖儿女,没有什么不便之事,只要心地正直,这些小节大可不必计较。”
聂云飞忖思着道:“只要洪姑娘肯于屈就,晚辈自是没有话说,不过,晚辈在这最近几天之内,还不能就回黄山。”
洪不讳笑道:“那也没有关系,要她跟你同行也就是了,大约她多少还会帮你一点小忙,不至白吃白喝。”
金星堡主接口道:“这样就算是说定了吧…咱们该走了…”
洪不讳笑笑道:“你们两人年纪相仿,凡事该商议着点,可别为了小事吵架怄气!”
这话倒说得两人都笑了,洪不讳转向金星堡主道:“好吧,咱们走!”
于是,两人联袂同起,急驰而去。
聂云飞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望望背着琵琶的小红,赧然道:“咱们…也走吧!”
小红点点头道:“你带路啊!要走到哪里去呢?”
聂云飞呐呐地道:“在下是住在城中的客栈之内,但却只有一个房间。”
小红低垂螓首,轻轻地道:“这也没有关系,反正天快亮了,随便坐上一坐,明天再说吧!”
聂云飞忙道:“那么在下带路了!”
身形鹘起,当先向城中驰去。
此刻四鼓已过,将近黎明,聂云飞与小红翻墙而入,仍由后窗进入了房中,聂云飞颇有些手足无措,倒不如小红大方得多。
两人在房中各踞一角而坐,一时陷于沉默之中,聂云飞搜索枯肠,再也找不出一句适当的话来说。
幸而不久之后天色就已大亮,聂云飞推开房门,唤来店伙弄茶弄水,又开了一间房间,两人分房而居,尴尬的情形也因而减去了不少。
第二天整天之中,聂云飞足不出户,却已修写了一封羽书,用怀中的黄莺将羽书送了出去。
小红也是静静的待在房中,倒颇像一个安娴淑静的女孩,及至聂云飞去请她吃饭之时,方才发觉她已经换了一身青色衣衫,脸上也蒙了一层黑纱,而且琵琶也用高布包了起来。
聂云飞奇道:“姑娘为何改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