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又为何把她弄来此地?
这些问题使他百思难解。
李二呆蹦蹦跳跳,一副傻相,不大时光就到了庄院大门之前,伸手叩门。
此刻已然入夜,庄院中静谧无声。
不久,大门缓缓而开,一个青衣小帽的男仆目光向聂云飞转了一转,笑向李二呆问道:
“贵客请到了么?”
李二呆傻傻一笑,指指身后的聂云飞道:“就是他,到那山洞中去找人,于是我就带他来了。”
那男仆向聂云飞拱手一笑道:“请教尊姓大名?”
聂云飞略一思忖,道:“在下申不明。”
那男仆又挤出一丝笑意道:“正是敞庄主恭候的贵客,申大侠请。”
侧身肃客,站于一旁。
聂云飞心中虽然困惑,但却毫不迟疑,随着那男仆的指点,一路向庄院之内走了进去。
在一座灯火明亮的大厅中,聂云飞被让于上座,另有数名仆妇穿梭来去,先是敬烟奉茶,而后又摆上了一桌盛宴。
那名应门的男仆一直陪于聂云飞身旁,除开一些添酒布菜往来奔走的男女仆妇之外,一直未见庄主出现。
聂云飞几次向那男仆催问,回答则是霎时就来,及至酒菜几乎已经全冷,方见一双中年夫妇相偕而至。
在那中年夫妇之后,则跟随着一名老仆一名老妪,两人年龄都已在六旬之上,但精神矍烁,一望而知是练武之人。
跟在聂云飞身旁的男仆连忙肃声道:“这就是我们庄主与夫人。”
聂云飞连忙起身拱手道:“请教庄主贵姓大名?”
他暗中却觉得十分纳罕,原来这位年约四旬的庄主,看上去却十分面熟,但一再忖思却又是不曾晤过面之人。
只过那四旬左右的庄主含笑道:“老夫姓卢名杰…”
伸手指指他的夫人,又道:“贱内岳氏。”
卢夫人裣衽为礼,聂云飞还礼不迭。
他暗暗观察两人,心中更是充满了疑问。因为这一双夫妇不但看着眼熟,而且两人俱有一股沉郁之色,行动言语之间有些呆滞的意味。
卢庄主带着一份勉强的笑容,让聂云飞入席饮酒,聂云飞本已肚饿,当下也不谦让,果然坐了下来,开始吃喝。
随在卢氏夫妇身后的老仆老妪,仍然站在背后,两人则气氛沉肃,不言不笑,两张老脸绷得死紧。
那应门的男仆也仍然站在聂云飞身边,虽然聂云飞看不到他的面貌,但却直觉的可以感到他也是一副沉肃的神色。
酒过三巡,聂云飞推杯含笑道:“承蒙卢庄主见过,盛宴款待,申某感激无地,不知那洪流洞中所住之人,因何被庄主请来贵庄,而在下又复蒙庄主见邀,这…”卢庄主强笑接道:“这也没有什么稀奇,是老夫的一位手下总管,无意中发觉那山洞之中有一位老妪居住,因那老妪身患重病,故而老夫手下的诸葛总管差人把她接来敝庄,这不过是怜老恤负之意…”
聂云飞忙道:“这是庄主仁德,但她现在何处,可容在下一见?”
卢庄主沉凝地道:“那是自然,不过…”
为难的笑了一笑,接道:“眼下她却不在此地。”
聂云飞大奇道:“她去了哪里?”
卢庄主慢悠悠地道:“因为她病势甚重,敝庄无法医治得了,故而由诸葛总管送往山外的梓林城去求医了!”
聂云飞起身道:“在下急于要见到她,是否可以麻烦庄主派人带在下去看她?”
卢庄主摇手一笑道:“不必如此匆忙,她病势虽重,但却没有生命之险,眼下已经入夜,急也不在一时,何况明晨诸葛总管就会归来,那时再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