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跟咱们一样,既没有亲眼看到,却能够如此肯定,能不能像刚才那样,交代出一番道理来?”
穷书生道:“当然能。”
尤三臭嘴连连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相信了!”
穷书生道:“说起来尽管使人难以置信,但事实上却是一点也不假。”
万姓马贩子忙说道:“这位兄台,你不要理他,我们这位尤三哥,是有名的抬杠大王,他这个臭嘴的雅号,就是他抬杠抬来的…”
穷书生笑笑道:“没有关系,争论一件事情,最好有个欢喜抬杠的人在里面;若能先将这个欢喜抬杠的人说服了,这件事情就不会有人坚持异议,或能因此省却许多口舌,也不一定。”
他转向尤三臭嘴,又笑了笑道:“尤三爷既然不相信获胜的是无名堡那两名武师,那么,尤三爷的意思,一定认为获胜的一方,是那个什么邬总管了?”
尤三臭嘴点点头,道:“不错,我尤三的看法就是如此!”
穷书生道:“尤三爷这样推测,有什么根据?”
尤三臭嘴道:“我尤三的根据很简单,第一那姓邬的先下的手,第二是姓邬的那边人多。”
穷书生点头道:“很有道理。”
尤三臭嘴面有得色道:“现在我就要听听你兄台的解释了!”
穷书生轻咳了一声,接道:“尤三爷知不知道那姓邬的总管,他要拿下这无名堡的武师,其目的何在?”
尤三臭嘴道:“这一点当时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当然是为了借此好引出那位无名堡主。”
穷书生道:“如果姓邬的真的拿住了这两名武师,他会不会设法将两人藏起来,不让别人晓得这件事?”
尤三臭嘴道:“那怎么会,这事若不传出去,如何能引来那位无名堡主?”
穷书生点头道:“不错!两名武师如被拿住了,姓邬的向外宣扬尚恐不及,自然没有将两人藏起来的道理。”
尤三臭嘴不耐道:“这些话其实都可以不问。”
穷书生微微一笑,从容接下去道:“若是那两名武师身手不弱,姓邬的部下无法将两人生擒,而在交手之际,将两人击毙了,尤三爷以为那姓邬的会不会大发慈悲,命人找个地方,将两人收埋起来?”
尤三臭嘴道:“如果换了我是姓邬的,我就不会。”
穷书生道:“不错,如果换了我是姓邬的,我也没有这种闲工夫!”
他突然抬起头来道:“两名武师既未遭人拿下,亦未遭人击毙,那么,你尤三爷认为这两人哪里去了呢?”
尤三臭嘴似乎没有防到对方会有此一问,一时之间,眼皮直翻,竟不知道怎样接口才好。
他挣了一阵,期期地道:“既然…打不过…溜总可以,当…当…当然是溜了”
穷书生笑道:“输了的人溜,赢了的人也要溜?”
尤三臭嘴强辩道:“追啊!”穷书生笑道:“背着受伤的伙伴一起追?而且一去不回头?”
尤三臭嘴无杠可抬了。
万姓马贩子插口道:“那么,依你兄台的看法,双方的人都不见了,又该怎么解释?”
穷书生微笑着道:“我穷酸的看法是那两名武师无疑早知道对方会来这一手,所以那姓葛的和姓桑的两人一出手,便吃了大苦头,等到姓邬的感觉不妙,两名武师业已扬长而去,姓邬的不肯罢手,只好将受伤的伙伴,交给另外两个受伤的,自己一个人追了下去,另外那三人,全带着满身伤,为了安全着想,自然不敢再住在这店里。”
他笑了笑,又道:“所以,我穷酸敢和诸位打赌,在这附近数里之内,凡是可以避风的地方,都有找到这三名带伤汉子的可能。”
众马贩子见这名穷书生绘声绘色,说得头头是道,当然没有人敢跟他打这种赌。
方麻子深深叹了口气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真是一点也不假,我方麻子就苦在念的书太少,处处感觉矮人一头。”
穷书生笑道:“这两句话,我穷酸适才也不过是信口说出来,作为对诸位的一种激将之计而已,世上哪里真正有无事不知的人。”
万姓马贩子摇摇头道:“像你兄台这样的人,我万某人实在想不出这世上会有什么事,连你兄台也不知道。”
穷书生笑道:“至少有两件事,我穷酸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