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烈冷哼了一声,右手一抬,中指倏地一弹!
“哎!”言人午的身子已然飞出了窗户,突地一声惨哼,整个身子也忽然缩作一团,砰然砸在窗台上…
林明伸出的五根指头,刚好一把将言人午的身子抓住,一族身,右手一摔“砰”地将言人午摔在尚文烈面前!
尚文烈冷冷道:“给我搜!”
林明应声俯身下去,双手在言人午身上一阵猛搜…
言人午这时周身绵软,动弹不得,只好任由林明摆布,两眼中,露出绝望,恐怖,仿佛是拖到法场的死回一般…
半晌工夫,林明已在言人午身上掏出了一大堆东西,统统放置在尚文烈旁边的茶几上面。
尚文烈两道冷厉眼神在这堆零碎东西上面一扫,突然冷哼了一声,伸手捡出一只密封的锦盒,看了一眼,脚尖倏伸“叶”地将言人午挑了一个翻身,峻声道:“怪不得你要了梁松的命,哼!该死的东西,你这一胡搅,害死了多少人,说!是谁教你这样干的?”
言人午颤声道:“属下该死,求公子慈悲!”
尚文烈“哼”了一声,朝林明一摆手。
林明躬身一礼,探手拖起了言人午,拖死狗一般拖出房外去了。
半晌,他匆匆回房来,躬身道:“禀公子!小的已吩咐他们把那厮活埋了,但刚才小杨那边送回的急讯,说又发现了夜行人的影迹,方向正是朝着咱们这边,如何处理,请公子定夺。”
尚文烈略一沉吟,道:“你吩咐下去,留下一半人,其余的跟本公子撤走,那留下来的人可见机行事,能拖多久就算多久,不必死撑。”
林明应声退出厢房,一会儿工夫,又走进来,躬身道:“小的已将公子吩咐传下去了,一切都已弄妥,请示公子是否马上动身?”
尚文烈点了点头,道:“那两个人都弄好了吧?”
林明躬身道:“都已照料好了,现已装在车上。”
尚文烈想了想,道:“你跟我一起走,通知小杨殿后,注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言罢,又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这才举步走出厢房,朝大厅后面行去…
这时,庄里庄外,人影乱晃,进进出出地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方始静了下来,全庄上下,只留了一处透出微弱的灯光就是瘦长中年花子陈方和六名弟兄被害的那一栋瓦屋。
又过了约莫一盏热茶工夫,庄外的田野里,突然响起几声“咯咯!咯咯!”的沉闷蛙鸣!
未几,那疏落的翠竹篱墙又“唰”的一响,枝叶微摇,嗖嗖嗖掠出三条人影,飞落庄院内的晒谷坪上。
残月微光之下,这三条人影,赫然是随后赶来的黑矮老丐和两名花子!
三人站稳身形,六道眼神,四下打量了一下,一名花子低声道:“禀护舵,这座庄院似乎很正常,咱们…”
黑矮老丐一摆手,低声道:“陈副分舵主沿途所留的标识,绝不会有错,确是到此为止,咱们千万不可大意,小心地搜一搜!”
说着,目光又向四下一掠,自然而然地落在那栋仍有微弱灯光透出的瓦屋,他仔细注视了一会儿,朝两名花子伸手比了个手势!
两名花子点了点头,身形齐闪,一掠到了那栋瓦屋门前,两侧一分,贴耳门上倾听了一下,然后一人在门外戒备着,一人伸手轻轻一推木门…
“吱呀”一声,木门竟然没有上闩,他进入屋内。
“咦!”他刚一进屋,顿听他发出了一声诧呼!守在门外的那一名花子闻声一震,不由自己地应声窜进屋中…
那黑矮老丐一掠也到了门口,压着嗓子问:“什么事?”
屋内传出那花子的声音,有点发抖:“护舵请进来瞧瞧!”
黑矮老丐一晃身,闪进了屋里,目光触处,心头登时一阵剧震…
原来,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七具尸骸,个个身上插满了弩箭,赫然竟是他们的副分舵主陈方和六名弟兄的尸体。
黑矮老丐心头大震之下,口中低喝一声:“退!”
喝声出口,人亦同时当先向门口飞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