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卖友求荣,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八姑最好还是提防着些为妥。”
胡八姑点点头,又转对杨雷公道:“杨长老意下如何?”
杨雷公沉吟道:“老夫认为这个消息应有八成以上的可靠性。”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我们今夜就是空等一场,也并没有多大损失,万一那两个小子真落了网,如意坊那边剩下来的人,就好收拾了。”
胡八姑笑道:“只要这两个小子能够除去,如意坊那边还有什么好收抬的?剩下来的那批家伙,除了一个血刀袁飞;其余不趴下磕头喊饶命才怪!”
多指先生道:“另外不是还有一个叫穿心镖谷慈的杀手吗?”
杨雷公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小子在高远镖局里换了老夫两腿,还有他一段好日子过的。”
左腿微瘸的金十三郎接着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天已经黑下来了,应该趁早安排安排才对。”
胡八姑点头道:“是的,本座也是这样想。不过,关于如何设伏,本座的主张,诸位或许会反对的。”
她还没有说出她的主张,就知道有人要反对;一种一定会引起反对的主张又是一种什么主张呢?
没有人开口发问。
因为这位血观音虽然口头上是在征询大家的意见,但真正有资格在她面前表示意见的人并不多。
有资格随意发言的人,只有两个:杨雷公,多指先生。
但这两位天狼长老都没有说话,他们显然都想先听听胡八姑的主张是什么?
胡八姑忽然笑了笑,徐徐接着道:“本座的主张是想请诸位立即退出这家太平客栈,离开得愈远愈好。”
众人听了,果然都为之齐齐一呆。
这算什么埋伏?
埋伏的第一件事,便是人手。如果大家都撤走了,等会儿龙剑公冶长前来行刺,由谁出面对付?
多指先生扬起了两道八字眉,带着满脸迷惑之色道:“八姑这样做的意思是?”
胡八姑笑笑道:“本座这样做的用意非常简单,公冶长那小子是灵台老人惟一传人,天赋之高,不难想象,我们如果像对付一般江湖人物那样设下重重埋伏,本座敢说这小子决不会轻易上钩。”
多指先生道:“可是,这样一来,八姑岂非要冒很大的危险?”
胡八姑嫣然一笑道:“你看我胡八姑像不像一个喜欢冒险的女人?”
这一点多指先生必须承认,胡八姑的确不是一个欢喜冒险的女人。
她如果不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当年就不会为了逃避老人,而不辞辛苦远走关外。
多指先生一双眉头,皱得更紧,问道:“否则?”
胡八姑笑道:“本座当然有本座的道理,这一点你们尽可放心。”
她见多指先生两道八字眉仍然皱得紧紧的,于是又笑了笑道:“如果苗长老实在放心不下,则不妨改穿金狼弟兄的服装,一个人留下来瞧个究竟,但也只能留你一个人。”
多指先生欣然道:“行,有你八姑的巧妙安排,再加上一个本座,算算也该差不多了。”
他这话听起来似乎充满了自负意味。事实上他这一番话,全是就事论事,一点也没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
有了他这位多指先生,的确足够了。
不仅足够,而且有余!
在这位天狼长老一明一暗,互为搭配之下,别说是一个龙剑公冶长,即使换了灵台老人复生,无疑都难免不蹈垓下之失。
其他的金狼弟子见多指先生已被胡八姑留下,也都觉得以这等阵容应付一个龙剑公冶长,应该绰有余裕。
于是,大家纷纷起身,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