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你师父现在可能尚在少林寺,你去找他吧!”
“你呢,夫人?”
“我?”白夫人淡然笑道:“我还要去几趟七星堡!”
司徒烈大惊道:“夫人,您还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找一样东西。”
“找一样东西?”司徒烈重复了两遍,然后若有所悟,会意地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
“吭?你知道?”
“是的,夫人。”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大概和武功有关,但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谁告诉你的?”
“七星堡主。”
“七星堡主?”
“是的,夫人,他还说只要我做他的徒弟,他就将那样东西交我。”
“你见到了没有?”
“没有。”
“知道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白夫人点点头,又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好的,孩子,你去吧。”
司徒烈依依不舍地道:“假如去少林寺找不到他老人家呢?”
白夫人想了一下道:“现在是二月底,我和他老人家约定四月初五在洛阳附近的草桥见面,假如你找不到他老人家,四月初五之前你直接赶到草桥也就是了。”
司徒烈向白夫人母女告了别,一径走出那间关帝庙。
司徒烈曾经流狼过好几年,叫化生涯他并不陌生,以前的他,一日三餐均告乞讨方能果腹,而现在,他有的是银子,一身破衣服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走动起来,心情当然更是轻松,由于举止自然,他更像一个要饭的了。
于是,新安往伊州的官道上,开始出现了一个驼腰塌背,面黑且丑,两手泥污的小叫化,一根竹棍,一卷破席,一只有着缺口的海碗,步履蹒跚,踽踽而行。
这一天晌午,司徒烈抵达了一个小镇。
他找着一间生意鼎盛的酒馆,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乞儿身分,悠哉游哉地向里踱进。酒馆中酒客大哗,两个戴着瓜皮小帽的店伙立即左右包抄上来,齐声喝道:“吠,滚出去!”
司徒烈闻声一愣,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一看,这才省悟过来。他有点不服气,暗忖:这些势利家伙,小爷偏不走,现银买东西,看你们拿我怎样?当下他抬起那张又黑又丑的脏脸,眯着眼,以微微发哑的喉咙向其中一个伙计怒声反问道:“你叫谁滚?”
两个伙计霍然大怒,其中一个吼道:“就叫你滚!”
司徒烈本想发作,但继之一想,何必呢?这些小人,斗赢了也不算英雄,倒不如换副态度耍他一耍,也让这两个家伙伤伤脑筋。
于是,司徒烈露出一副心平气和的笑容,哑声笑道:“伙计,你们这里是爿酒店么?”
一个伙计大声道:“是又怎样?”司徒烈从怀中摸出一块半钱来重的碎银,托在油污的掌心里,伸到那个气势汹汹的伙计面前,哼了一声笑道:“伙计,拿酒来,这里是银子。”
“不卖!”
两个伙计几乎是异口同声,同时,一个伙计伸出了一只手,搭住司徒烈肩头,使劲往店外便摔。这种情形之下,司徒烈只要施出二成内力向外一弹,两个伙计包管骨断筋折。可是,司徒烈会这样做么?当然不能!第一,对方无拳无勇,人虽可恶也是习俗使然,他们本来就是吃的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势利饭,走到哪里可能都是一样。再说这一带尚未脱出七星堡的势力范围,随便露出武功总是一件危险的事。
司徒烈一眼看到这时正从店外走进两个人,心中一动,立即顺势向那两人和身撞去。司徒烈的劲道发得恰到好处,他抱着头,一面穷嚷,一面踉跄跌出,迎面走进的两人闪避不及,哈弄一声,连同司徒烈,三人一齐栽倒。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七星堡的五鹰九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