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新鲜有趣的。
他第一次感到十绝武学的可贵,若是普通易容术,眼光锐利如南宫华者,不早就看出破绽来才怪!
而今,约是订下了,来日见面,又将如何安排?
同一时候,长安东城,天水王记者糟坊的后院中,-的一声轻响,自厢房屋顶悄然飞落一条灰色身形!
这儿是丐帮第一分舵长安分舵所在。刻下现身者,正是三残中的那位长短叟。
长短叟飞落院心,只是西厢房灯光一暗,一名脸色樵淬的少女迎在门口问道:“追上没有?”
长短叟嘘了口气道:“勉勉强强。”
少女急问道:“何许人?”
长短叟走来屋中道:“六逸中那个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的老家伙!”
少女微微一怔道:“‘毒心圣’紫元龙?”
长短叟点点头道:“七八年不见,这老家伙脚底下益发滑溜了!”
少女似乎有点迷惑道:“你们…‘三残’与‘六逸’,不是一直都相处得很好么?”
长短叟抓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说道:“是的,不能算不好。”
少女更为不解道:“那么,刚才…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长短叟四下嗅了嗅道:“狗肉还没烧好?”
少女向门外望了一眼道:“不晓得啊,刚才孙丐目进来倒了半碗酒,说是调味用的,大概快了吧?毒心圣先前为何那样做,前辈还没有告诉我呀!”
长短叟哼了哼道:“这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少女茫然道:“您是说”
长短叟嘿嘿道:“说什么,老家伙是想考究考究我跛子,看我跛子多年不见,是否有所长进,还是故我依然!”
少女哦了一下道:“原来是开玩笑?”
长短叟好像跟桌上那把酒壶有仇似的,眼角溜过来,又溜过去,终于又度一把抓过,狠狠地又喝了两大口,方始心满意足地放下说道:“全是开玩笑,倒也不见得。”
少女又是一哦道:“怎么呢?”
长短叟抹抹嘴巴道:“首先报告你丫头一个好消息,早上救你出牢的,果然就是那小子!”
此刻灯下这名少女,正是蔡姗姗,这时一听长短叟说出朱元峰果如跛子早上所猜想的仍在人间,一时疑幻成真,反而不敢相信,樱唇微张,星眸圆瞪,玉容激动过度,益发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紧握着的两只玉手也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长短叟深深叹了口气道:“这该是这位紫老儿,多年不见后,送给我跛子最好的一份见面礼了!”
蔡姗姗喃喃道:“他…他老人家…真能确定么?”
声音是那样的低微,那样的飘浮无力;说时双目直视,只有嘴唇在轻轻翕动;就仿佛这声音是由另一个人,发自遥远的地方一般。
长短叟亦好像自竞技场上退下来的一名优胜者,在一场激烈搏斗后,首先感到的不是荣耀和喜悦,而只是一身无比的疲累一样;这时又是一声长叹,垂下头去,好一阵之后,这才又缓缓抬起头来,点了点头,说道:“他们还相处了一段时期,自然错不了。”
蔡栅栅拭了拭眼角,颤声道:“他…他们…还在一起?”
长短叟摇摇头道:“早就分开了。据说在大除夕前一天,他们忽然于城中看到百花谷五名女弟子,当夜由老儿出去打听,最后老儿发现,五女业己中算遭擒,于是,老儿便在暗中跟随呵护,想看看那名幕后主使者为谁。第二天,五女被一车送到城外冷面秀士的书棋山庄,而那位幕后歹徒,竟是你丫头以前的那位八师叔,玉龙古振华!”
蔡姗姗不期然轻轻一啊。她显然对她以前那位八师叔之为人,也早有所闻。
长短叟接着道:“老儿本打算在必要时再出面,不意我们那小子智勇兼备,竟将如此一件大事,处理得头头是道,漂漂亮亮。据说,最后玉龙古振华那厮,居然阴沟里翻船,还吃了大亏!”
蔡姗姗笑了,笑容是无力而柔弱的,但却闪发着隐约的动人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