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拿人便可,联络方式,仍与前同!”
语毕,身形一晃,箭一般倒纵出厅,眨眼于夜色中消失不见,留下的小魔徒,怔然呆立,皱眉喃喃道:“师父和师叔他们也真怪,先后打下毒龙谷者,不知凡几,从未有人生还过,何独疑及最后那名朱姓小子也许尚在人间?”
朱元峰整整忙了大半夜,方将准备工作草草安排就绪。
翌日一早,南宫华便来催问道:“联络上没有?”
朱元峰故意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这算是你的运气好,还是我的运气好,想不到…
他…唉,居然一口便答应下来了!”
南宫华大喜道:“真的?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面?”
朱元峰单指一竖,缓缓接着道:“但是有个条件!”
南宫华蹙额道:“‘条件’?”
朱元峰头一点道:“就是晤见时绝不容许第三者参与其间!”
南宫华一哦道:“连你在内?”
朱元峰深深一叹道:“世态炎凉,瞬息万变,安知他之所以如此”
南宫华勃然变色道:“好了,去告诉他,南宫华不想再见他这位什么金星武士了!一个人如此不近情理,甚至连童年挚友都在排除之内,还有什么值得稀罕的?嘿,金星武士?有机会本公子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东西!”
朱元峰耳鼓一震,脱口道:“咦,你怎么骂人?”
南宫华为之一呆道:“骂人?我骂他,又不是骂你,真怪,我是为了你,才不服这口气,而你你却反而护着他?”
朱元峰一啊,忙说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对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风度,宁可由他不通人情,我们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南宫华脸色一缓,点头道:“就可惜你摩云兄没有投着一个好师父,不然金星武士由你摩云兄担当倒真是一时人选!”
朱元峰忙接道:“他说”
南宫华摇摇头道:“算了,对于这等人,我南宫华已经不感兴趣了!”
朱元峰弄巧成拙,顿感啼笑皆非,当下连忙转圜道:“其实也怪他不得。”
南宫华瞪眼道:“该怪谁?”
朱元峰咳了咳道:“他之有此条件,凭良心说,咳…实在…咳,实在…是出于愚弟的一番建议。”
南宫华微怒道:“你”
朱元峰道:“我这人,就是有这点毛病,疑心重重,自尊心又强,昨夜见面,我见他面露犹豫,语多顾忌,为了使他安心,乃自动向他保证,这次见面绝对秘密,将不会泄于第三人不,不会泄于第四人不容第三者参与,实在就是指我自己,意思是谓:连我这个仅有的第三者届时都不到场,你老兄还担心什么呢?您说吧,为了你们两位,我这样做,是否也是出于一番好意?”
南宫华感到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道:“小心眼儿的,原来还是你,也亏你真会拨弄舌头约好地方没有?什么时候?”
朱元峰手一指道:“就在这里,他来看你!”
南宫华似乎紧张了一下道:“什什么时候?”
朱元峰笑笑道:“午时正。他准备扰你一顿,现在就请预备酒菜吧!”
南宫华央求道:“那么就烦朱兄马上去前面交代一下如何?”
朱元峰摇头笑道:“为了表示诚意,最好自己筹划。我朱某人另外还有一个毛病,你南宫兄知道:小心眼儿!小心眼儿者,气度不大之谓也!为了避免看到别人家有吃有喝,有谈有笑的不是滋味,我朱某人已打算另外找个地方,提前离开,独个儿自斟自饮,来个自得其乐,抱歉了!”
南宫华一咦道:“你出门带上这么一只小包裹干什么?”
朱元峰回头一笑道:“几件旧衣服,去送给关帝庙里一个老叫化,积点阴德,看来世能不能遇上一位好师父!”
朱元峰恢复本来面目,换上一身合适衣服.于约定时间回到四海通客栈,昂然径向后院走来。
栈中伙计,事先均经过交代,此刻一见朱元峰进门时那股气派,便知是南宫公子约会之佳宾已到。
于是,一面着人走报之余,一面由两名伙计,自动趋前引路;一行刚过中门,那边南宫华已自后院飞步迎出。
朱元峰刻下虽只是一身普通装束,但是,那一种不群仪表,以及那份从容洒脱,却未因衣着而有所增减。正所谓木犊盛珠,不损毫芒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