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宝弟快说呀!”
“你知道那四合头房子是那里?…哈哈!长安市上首屈一指的‘满春园’…”
岳霖又不解地道:“满春园是干什么的?”
“官称‘妓院’,土名‘窑子’…是替有钱的哥们解闷的,原来霖哥哥想玩女人?”
岳霖脸一红道:“不可胡说!”
宝贝眼睛急眨几眨,笑道:“有了!笑面阴魔说不定是位淫魔,他八成住在满春园跟女人泡在一起了。”
岳霖心中一动道:“这话很有理,我们是不是去一趟?”
“当然要去!”
“但是…那地方不大高明呀!”
“嘿嘿!算不得什么?想我宝贝,早三年就逛起窑子了,只要不理那些臭娘们就行了。”
岳霖把心一横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依兄弟吧!走!”
“那里去?”
“满春园啊!”“哈哈哈…”“宝弟为何发笑?”
“我笑大哥太糊涂了,逛窑子是晚上的事,现在去,除非钻臭娘们的被窝。”
“哦!”“还有一事不可少!”
“什么事?”
“钱!拿珠袋子来…哈哈!等我换些银票,今天晚上哥们要大闹满春园,嘿嘿!有乐子看了。”
口口口
华灯初上,坐落长安西大街的满春园,称得起车水马龙,此时宝贝带着心怀忐忑的岳霖,到了满春园大门。
岳霖一打量,只见红漆大门,大理石台阶,门脖上三盏珠灯,珠灯上镶着五光十色的“满园春”三字。
两旁有两名穿大褂的人物,戴着帽垫,一脸的猥琐神态,向进进出出的客人,拱手迎送。
岳霖听宝贝沿途谈起,这种人有个绰号-龟奴。
他突然感到太荒唐,笑面阴魔决不会隐在这种四方杂处,惹人注目的地方。
但他不便说了不算,实在的,他应付不了宝贝那张贫嘴,而况宝贝已然走了进去。
“喂!”宝贝回首叫道:“成袋的银子,不照顾照顾臭娘们,等于白来长安了!”
岳霖见两旁龟奴向他注视,只好胸脯一挺,迈上台阶。
其中一龟奴迎上道:“少爷!您敢是初来,小的带你进去。”
岳霖心说:“小子眼好毒啊!”宝贝却充内行道:“龟奴!谁说爷们初来?难道你就不认识花钱最大方的宝少爷?”
龟奴居然脸一红!“龟奴”二字乃是外面骂这种吃软饭的“名词”那有真当着面呼“龟奴”的。
但宝贝同岳霖那身打扮,却令龟奴敢怒而不敢言,心说:必定是那家王府的少爷?
龟奴依然诏笑着道:“少爷们的意思?…不叫小的带路?”
宝贝道:“想要博彩头,干脆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哼!是你的了!”伸手掏出张银票,那龟奴龟眼一扫,天呀!五十两!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等豪客,就是骂他滚,他也舍不得离开了。
龟奴接过银票,沿途解说,献尽殷勤,过了一扇屏门,赫然现出一座大院。
院子四角四方,院心有一喷水池,池周是各种彩石铺的小道,花木扶疏,珠帘半卷;一排排幽雅精致的小房中,隐隐传来悠扬悦耳的笙箫竹笛之声。
岳霖被这种气氛感染的,有说不出的愉快,这与想像中的妓院,截然不同,静的安谧,动的幽雅,一切都显得“美”但这种心灵所感受的“美”却不是言语能道出的。
所以他第一印象,并未把妓院看为低级。
自然他不知这头等窑子里有这此情调,二三等的就无法同日而语了!
过了一条走廊,忽见一门房内,黑压压,坐着不少人,另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据桌振笔直画,岳霖大惑不解,宝贝却抢着说道:“喂!龟奴!他们干什么的?这样热闹?”
龟奴耸耸肩道:“登记的!”
“登什么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