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为何又扯到碧玉笛上来,不由奇怪地道:“这与碧玉笛何关,你不过…”
“嗳!你这人总是不相信别人的话!”
万里飞鸿宋明珠说时,面带忧郁,略有感伤,一手抖了抖碧玉笛,另一手捏着衣角,语含幽怨地道:“不知为了什么?
他们对这碧玉笛,似乎说不上怕,但却有几分顾忌似的,每当我的笛招递出,他们必撤招不攻,我就凭着这碧玉笛占了不少便宜,不然的话,怕不早已被他们联手合击,筋疲力尽!”
欧阳昭半信半疑,扬眉道:“果有此事?”
“我骗你不成!”
欧阳昭见她说的煞有介事,不由奇道:“真乃怪事,待我看看他们是什么道路。”
说完,晃肩而起,径向那些人影之处奔去,同时口中大声叫道:“什么人?藏藏躲躲的算是什么?”
他的喊声初止,人已到了人影闪绰之处,还没来得及打量。
蓦然,荆棘深处,树荫丛中,人影齐动,齐向自己立身之处拥来。
欧阳昭不由一惊,手中辟毒追魂宝旗一横,蓄功戒备。
不料,那数十条人影现身之后,轰雷也似地高声叫道:“参见盟主!”
事出猝然,欧阳昭大出意料之外,放眼望去,不知是惊是喜,愣愣地愕在当地,如梦呓一般地道:“原来是你们!”
这些人乃是五旗盟中的金、银、铜、铁、玉五大旗主,率领着九英?八杰、七虎、四雄、三义、双莺、双凤数十个高手,他们依次而立,肃身哈腰执礼甚恭敬态度诚挚感人。
欧阳昭不由一阵感慨。
自从黄山一会,自己从来没想到过他们,一连串的奔波劳碌,不料他们对自己是依旧忠心耿耿,信奉不衰。
因此,感动得几乎流下泪来,戚容满面地道:“黄山一别,我因连番失意,岔事迭出,竟不能同各位共同甘苦,真是说来惭愧,不料各位对我爱护如昔,实属愧煞我欧阳昭了!”
金旗旗主掌剑双绝东方浩垂手恭谨地道:“盟主说哪里话来,五旗的弟兄们自从失去盟主的下落,日夜忧心如焚,虽然明知盟主功力盖世不虞有他,但总以不能朝夕拜谒为念,因此,结伴四处探访,今日总算苍天有眼,得见盟主的虎驾!”
玉旗旗主飘渺仙姑方无畏也裣衽为礼,娓娓地道:“盟主许久未见,神采益发飞扬,此乃五旗盟之幸,但愿自今以后,盟主不再离开属下弟兄,更是五旗弟兄的唯一心愿!”
欧阳昭纵然是铁石心肠,也必为他们的忠诚感动,何况他本是性情中人呢。因此,鼻头微酸,喉咙阻塞,一时说不出话来。
银旗旗主逍遥秀士白俊扬劝慰地道:“上禀盟主,武林之中此时正值混乱之期,五旗盟何必要趟这次浑水?还是请盟主驾返盟旗,静以待变!”
欧阳昭连连摇头,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地道:“我岂愿插上一脚,无奈我一身孽债未了,怎能就此清静下来!”
铜、铁二旗的旗主,过天星石庆瑜,独臂金刚佟天胜闻言,双双叫道:“盟主有何未了之事,交给我们五旗的弟兄,包管没错,就是赴汤蹈火,我等也是万死不辞!”
欧阳昭心想:你们的情义虽然可感,可是我一身太也多事了,父母之仇未报,师门纠葛不清,儿女俗务未了,数不清的恩怨待结,岂是可以假手别人的?
想着,只好淡然一笑,徐徐地道:“各位的情义、我万分感激,无奈有许多事,非我亲自动手不可,不是各位可以代劳的!”
五旗旗主还待要说什么,欧阳昭忙摇手示意,要他们不必再说,而且又问道:“各位兄弟今天齐集巢湖,是巧合还是计议妥当来的?”
金旗旗主掌剑双绝东方浩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一桩大事,上跨一步,忙道:“上禀盟主,属下等前来巢湖之时,于渡江中路遇吴姑娘,再三嘱咐,请盟主速到天柱山一行。”
欧阳昭不由一愕道:“哦!是雷音神剑三妹吴娟娟?”
掌剑双绝东方浩连连点头道:“不错,正是她?”
“她一个人?”
“是的,吴姑娘是一个人。”
“她没说为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