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穿枝拂叶之声,哑巴姑娘先用指头搭在嘴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拉岳震寰的衣袖,隐人树丛。
两条人影自远而近,伫在树丛边,赫然又是两名鬼脸人。
“怪事,这两个家伙公然不知死活,过了时不交班,八成犯了老毛病,找娘们寻乐去了。”-个开了口。
“他两个要真的敢放弃任务,正好凑上今晚的‘河灯’另-个接了腔。
岳震寰从话里听出原先-高一矮两名弟子是轮值巡游的,这么说,鬼脸帮的舵坛必在附近不远。
至于“河灯”是什么回事,便不大明白了。
“会不会发生了意外?”
“谁吃了天雷豹子胆,敢闯到禁地来生事?”
“可是…”
“去,别管他两个了,我们执行我们的任务,要是发生了情况,应该有讯号的,八成是你猜错了!”
哑巴姑娘突然闪电般穿了出去。,动作轻灵快捷得像是鬼影摇风,两名鬼脸人反应也相当惊人,立即拉剑左右占住,背对背相向。
但哑巴姑娘更快,正好切入两人的中间左右开弓,不知用什么手法利器,两名鬼脸人连哼都没有,双双扑了下去,寂然不动。
好利落的杀人手法,岳震寰连呼吸都窒住了。
迅速地,哑巴姑娘把两具尸体拖进树丛,然后摘下死者的面具,剥下死者的套衣,示意岳震寰穿上,她自己也套上黑衣。
岳震寰直发愣,没动作,他不明白她的意向。
哑巴姑娘换妥之后,再次催促。
岳震寰困惑地道:“这是做什么?”
哑巴姑娘用指了指远方,又连续做了些手势,岳震寰不完全懂,但大概意会出她要带他去看某些事物。
岳震寰觉得很可笑,无端端多事救她下船,却被她引为自己人。想了想,也穿了黑套衣,武林人的好奇心是比一般人来得强烈。
哑巴姑娘戴上鬼脸面具,从死者身上摸出样东西,放在嘴里一吹“吱!”地一声鬼叫,把岳震寰吓了-大跳。
她把东西塞在他手里,是个小小的竹哨,同时也递过面具。
两个人顿时变成了鬼脸帮的弟子。
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岳震寰在等下文。
哑巴姑娘拖起-具尸体,示意岳震寰拖另两具尸体,岳震寰没去深想,一切照做,哑巴姑娘前行,岳震寰随后。
穿过树丛不远,耳朵里听到“呼隆”的水声,走近去,看出是个大旋涡,汹涌的水花旋向地底。
尸体抛了进去,瞬息无踪。
料理了尸体,哑巴姑娘示意跟她走。
岳震寰的情绪已被她无形控制,无异议地随着行动。
她对这一带的地形环境似乎十分熟稔,右旋右拐,一路深入。
月亮已经升了起来,荒凉而神秘的境地-片朦胧。两人奔行了三里左右,月光下又见泱泱江水,一幛黑漆漆的古怪建筑,矗立在江水中。
哑巴姑娘示意岳震寰停下,低身,藉芦苇隐住身形,然后放眼望去,只见-个巨大石礁伸向江心,那幢古怪的建筑便建在石礁的前端,远看像是矗立在江心,石礁阻水,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回潭,-排木船系泊在潭边。
岳震寰感到一阵紧张,他判断这里可能就是“鬼脸帮”的舵坛所在。
石礁前端映出火光,火光中隐有人影浮动。
停了片刻,哑巴姑娘拉拉岳震寰的衣袖,继续前行。
“吱!”苇丛中传出一声鬼叫,令人毛骨悚然。
“吱!吱”哑巴姑娘立即吹竹哨囚应,同时碰碰岳震寰。
岳震寰如法炮制也应了两声。心里可大是是意思,胡里胡涂随着这来路不明的哑巴姑娘深入神秘帮派的禁地,等寸是提着脑袋玩:但来已经唉了,只好硬着头皮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