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从不同方位罩向那黑衣汉子,黑衣汉子鬼魁般飘出剑幕之外,那轿子后面的另一个黑衣汉子,袖手旁观,面不改色。
四剑落空,齐齐指向轿子。
轿帘突地飘起。一道罡风暴涌而出,惊叫与闷哼齐发,四名武士倒撞回去,其中两名首当其冲的直撞在马上,再跌坐地面。
马匹受惊,奔窜而上。
四名武士坐在两旁地上,呆若木鸡。
轿子后的黑衣汉子冷冷开口道:“你们实在有种,连死活都不知道。”
坐地的两名武士挣起身来,口角鲜血长挂。
武同春在暗中为之动魄心惊。
马蹄声再传,又一骑奔到,下马,是个矫健的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目芒连同,厉声道:“怎么回事?”
四名武士躬了躬身,其中之一道:“禀堂主,点子太硬!”
黑衣老者怒哼了一声,迫向轿前,厉声道:“现身答话,否则本座劈碎侨子。”
那间在路边的黑衣汉子从容上前、一手揭开轿帘。
“呀!”惊叫声中,黑衣老者脸色大变,连退数步,躬下身去,口里道:“卑属外五堂堂主马之云参见左护法,请恕冒读之罪。”
四武士也惊慌地躬身扶剑俯首,齐称:“弟子参见左护法。”
武同春为之心头剧颤,想不到轿子里坐的是“天地会”左护法“魁星娘姐”这的确太出人意料之外。
黑衣汉子放落轿帘,冷冷地道:“马堂主,左护法有特殊任务!”
黑衣老者恭应了一声:“是!”黑衣汉子向轿后的同伴比了个手势,抬起小轿,黑衣老者与四武士闪向路边,躬身相送,轿子飞奔而去。
黑衣老者当场怔了半晌、突然厉声道:“不对!”
武士之一道:“堂主发现了什么?”
黑衣老行道:“那两个抬轿的…面生得紧,从来没见过。”
那武士道:“可能是秘舵的弟兄!”
黑衣老者“嗯”了一声,道:“你们的坐骑呢?”
“这…因为左护法在轿中发掌,把马匹给惊走了!”
“什么?左护法向你们出手?”
“是的。”
“这…怎么可能呢?”
“事实是如此,抬轿的弟兄够凶,根本没点明,所以弟子等才冒犯…”
“得了,你没听说是特殊任务?”
“是。”
“追马去。
“是。”
四武士转身疾奔而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衣老者的那匹坐骑想来是俄极了,竟然走近草寮,拉啃塞在门洞的干草,三拉两拉,本已朽坏的草编壁片,破拉倒下,武同春心头大急,他的身形业已暴露。
黑人老者怒叫道:“死畜生,这么馋!”说着走近前准备拉马。
武同春悄然拔出了长剑,垂头卷坐。
黑衣老者发现了武同春,暴喝道:“什么人?”
武同春连动都不动一下。
黑衣老者迫近,仔细一打量,再次喝问道:“说!什么人?”没有反应,黑衣老者扬手就是一掌。
武同春咬牙硬承受这一掌,口里故意凄哼了一声,他下身不能动,非要制造机会一击奏功不可。
黑衣老者喃喃地道:“八成是快要断气路倒!”
口里说着,随抽出长剑,直追武同春身前伸手可及之处,用剑试探白光陡起,快如闪电,黑衣老者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门呼了一声。不动了,片刻后,手中剑掉落,仰面栽了下去,胸前血泉喷起老高。
那匹坐骑惊得跳了起来,奔出数丈,自动停了下来。
武同春心念疾转,如果再有对方的人来到,或是那四武士追马回头,自己可不能坐着踉人家动手,不如以手代足,换个地方…心念未已,一条人影骤现身前。
武同春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定睛一望,一颗心“怦怦”乱跳起来,真是冤家路窄,不速而至的竟是白石玉。